彆的同事,也都說她不要臉、惡心、惡毒,瘋狗亂咬人。
大家都在罵她、貶低她。
宋清窈知道,沒有人會幫她說話了。
她繼續當眾失態,隻會讓自己更狼狽、更可笑。
她怨毒地掃了宋棠一眼,就捂著臉大哭著跑開。
她不會原諒宋棠,永遠都不會原諒!
既然宋棠聽到了她跟趙井的交談,有機會錄音,那麼她肯定也看到趙井將藥丸塞到她嘴裡、占她便宜的畫麵。
宋棠若是拉她一把,她不會被趙井糟踐的。
是宋棠的見死不救,把她推入了絕望的深淵。
宋棠把她害得這麼慘,她一定要讓她付出最慘烈的代價!
“窈窈……”
宋清窈跑開後,謝詩婷麵色越發難看。
這一次,周團長是沒有開除她,但她會被嚴厲處分。
文工團的同事們,也都知道了她跟宋清窈合謀要毀掉宋棠的事。
她名聲徹底臭了,她以後在文工團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。
她想過向宋棠示好。
可她這次,是想毀了宋棠,宋棠不可能原諒她的。
她隻能咬著牙一條路走到黑,希望秦副局能原諒宋清窈,那樣,有宋清窈和秦副局幫忙,她或許還能找到一份好工作,嫁個好男人……
——
全身心投入練舞的時候,宋棠還能強迫自己不去想昨晚那個夢。
下班後,宋棠閒下來,又開始心神不寧。
她不停地告訴自己,陸今晏可是那本年代文中的最強大佬,夢裡的慘劇,絕不會發生。
可她腦海中,依舊充斥著夢裡的無邊血色,一顆心也忐忑不安得仿佛浸泡在血海中。
“宋棠!”
因為腦子裡太亂、太亂,走出文工團後,秦鏡洲喊了她好幾聲,她才緩緩回神。
想到昨天他救了她,她還沒好好向他說一聲謝謝,她壓下腦海中紛亂的思緒,真誠地向他道謝,“秦副局,昨天的事,多謝你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,我和陸少遊可能已經……總之,特彆感謝你。”
“不必如此客氣。”
她總是對他如此疏離又客氣,秦鏡洲心裡有些不是滋味。
不過想到他今天過來的目的,他還是裝出一副焦急而又擔憂的模樣問她,“你有沒有看到宋清窈?”
“我等了她好一會兒了,她還沒出來。今天我給你們這邊打電話找她,她也沒去傳達室接電話,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”
“宋清窈……”
宋棠眸光複雜地看了秦鏡洲一眼。
想到今天下午,宋清窈跟趙井在器材室的火辣,她頓時覺得秦鏡洲頭頂一片綠,怪淒慘、怪可憐的。
她很同情他。
但有些話,她這位局外人不好多說。
她沉吟了片刻,還是輕聲說,“宋清窈今天提前離開了,可能已經回去了。”
“提前離開了?”
秦鏡洲眸中的擔憂越發明顯,好似他對宋清窈真有多癡情。
“她是生病了嗎?怎麼會提前離開?”
宋棠,“……”
她總不能告訴他,宋清窈會提前離開,是因為她跟趙井把他給綠了吧?
對上秦鏡洲真誠、坦蕩的眼神,她有些不忍心說出口,她也不喜歡多言彆人是非,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他倒是也沒為難她,看到有彆的同事出來,他又連忙問彆人,“你們有沒有看到宋清窈?我們約好了,今天晚上一起去買結婚用的東西,但我一直沒能聯係上她。”
那幾位同事,看向秦鏡洲的眸中,也滿是同情與不忍。
畢竟,在他們眼中,秦鏡洲就是被宋清窈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的可憐癡情男人。
但他們也不想他一直被宋清窈欺騙,還是頗為義憤填膺地說道,“秦副局,你彆找宋清窈了!”
“她……她把你給綠了!她今天在器材室跟二流子亂搞,被大家圍觀了。”
“她跟那二流子連在一塊兒、難舍難分的時候,還喊著陸旅長的名字……據說是陸旅長對她無心,她卻不甘心,非要那二流子扮成陸旅長跟她上床!”
“你們說什麼?”
秦鏡洲精壯的身體猛然踉蹌了下,一副如遭雷擊、痛不欲生的模樣。
他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用力抓住宋棠的袖口,顫聲問他,“宋棠,他們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?”
“我和宋清窈馬上就要結婚了,她不會這麼對我的是不是?”
“對,她不可能這麼對我……”
他說著,竟顫著指尖,從口袋裡掏出了陸今晏親手為宋棠做的那塊圓形海棠玉佩。
“這些年,我幾乎每晚都會夢到一個姑娘。夢裡,我看不到那個姑娘的臉,但我能看到,她的身上,戴著這塊海棠玉佩。
”
“夢裡,像是我與她的上輩子,她是我的妻子。”
“宋清窈說,這塊玉佩是她的。她是我上輩子的妻子啊,夢裡我們那麼相愛,她怎麼可能會背叛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