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戚自己不吃牛肉,但不反對彆人吃牛肉,甚至還願意出了買牛肉的錢。
林好開始著手準備,姚戚竟也要來幫忙。
“你不是不吃牛肉麼?”
“我自己不吃就行了。”
“那幫忙把這肉切成片。”
牛仔骨得先切成片。以林好現在的修為,切個帶骨頭的牛肉,並不費什麼事。但有人願意幫忙出力,不用白不用。
切好的牛仔骨先不急著下鍋,放上鹽、生抽、料酒等等調料抓勻醃段時間,入味後吃起來更香。
鐘先生也是很有意思,自從離開了油菜花地,手上就一直拿著一朵油菜花。搞得林好不住猜想,難道油菜花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?
姚戚也早就注意到了他手上的花,想細看鐘先生還不讓,反問他:“這是油菜花。你不是也有種花麼?”
這話一說就說中他的煩心事。姚戚苦笑道:“您是知道的,我那花種了幾百年,才開了四次。”
鐘先生咧嘴笑道:“能開四次已經很不容易了。”
莫非他知道隱情?姚戚自然往下問:“這話怎麼說?”
鐘先生並沒有回答,反而有些緊張地看了看天,而後又跑到林好這邊說要幫忙。
這個時候,林好並不需要他的什麼幫忙。
為了煎牛仔骨,林好借了鏊子。但隻煎個牛仔骨,豈不是太浪費了?
鏊子用來煎餅,最合適不過了。她打算做雞蛋灌餅。
姚戚又主動請纓,幫忙和麵。
林好樂得讓他動手,自己在一旁做油酥。
擀麵、烙餅,這都是尋常的做餅過程。但接下來就不尋常了。
當麵餅鼓起了大泡,姚戚和鐘先生都驚呆了。
林好笑而不語,在麵餅上戳出小洞,灌入打散的雞蛋液,利索地給餅翻了個麵。
“餅還能這麼做?”姚戚驚歎道。
“餅怎麼又縮回去了?”鐘先生也道。
不一會兒,麵餅又肉眼可見地膨脹了起來。
“怎麼又漲起來了?”鐘先生又驚道。
林好往麵餅上刷了層芝麻醬,放上兩片生菜,將餅卷了起來。雞蛋灌餅就做好了。
還燙著呢,鐘先生就迫不及待地想吃了。
“香!脆!”鐘先生兩三口就吃了一個餅,嚷著要再吃一個。
直到林好做了第三個,姚戚才吃上。
剛出鍋的雞蛋灌餅,外皮酥脆,內裡柔軟,再配上清爽的生菜,還有芝麻醬的醇香,口感豐富,越嚼越香,怪不得鐘先生有了餅就忘了他還有肉吃。
林好可沒忘。
她隻吃了個雞蛋灌餅,就開始煎牛仔骨了。
帶骨頭的牛肉最是鮮嫩了。被切成片的牛仔骨經過高溫的煎製,鮮美的肉汁早已滲入肉中,封存在肉裡。
鐘先生聞到肉香,看得眼睛都直了,不知不覺伸出了舌頭。
他也不顧燙,伸手就抓起一塊牛仔骨嚼了起來。
姚戚不吃牛肉,林好肚子不餓,兩人於是湊到了一起。
姚戚也看出了鐘先生今天的不對勁:“鐘先生今天總提起我的含笑花,是有什麼深意?”
林好更是不理解:“何止啊,他也一直和我講什麼油菜花。”
含笑花和油菜花,有關係嗎?
姚戚認為,鐘先生是神仙,不會無欲無故提的。
林好也很讚同:“他之前有兩次差點被雷霹了。”
“被雷劈?”姚戚沉吟道,“看來是天機,天機不可泄露,咱更要多捋捋。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林好深感認同,她又想起塵緣夢鏡看到的那株綠植。現在她更加認為,那株就是姚戚的含笑花。
可是,姚戚的含笑和她有什麼關係?
鐘先生又老和她提的油菜花,又是什麼意思?
“我的花呢?我的花呢?”
林好和姚戚還沒想明白,鐘先生就已經吃完那盆牛仔骨,才發現手中的油菜花早不見了。
那麼小的一朵花,也許早被風吹走了吧。林好他們找了許久都沒找到,剛想安慰鐘先生,不料反被安慰。
“所以啊,沒有什麼是長久的。所以說,強扭的瓜不甜,強種的花不開。”
這話說的,前言不搭後語,沒有什麼邏輯。
還有,最後那句,強種的花不開?
林好和姚戚對視了許久,兩人不約而同想起島上那一株含笑。
回了淩雲,姚戚和林好迫不及待去竹屋看含笑。
含笑依然長得綠,和林好初見它時一樣。
不同的是,林好現在看含笑,越看越覺得它就是自己在塵緣夢鏡看到的那株綠植。
如果自己今生最重要的事就是這株含笑,那麼自己和含笑究竟是有什麼樣的淵源,又該做些什麼呢?
姚戚看著自己的含笑,想的卻是鐘先生的那句“強種的花不開”。
他又想起林好第一次見到含笑時說的:“也許是這裡的靈氣不適合它。強行讓它留在這裡,所以才久久不開花。”
幾百年來,姚戚第一次有了把含笑帶出淩雲的念頭。
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:xiaoshubao.net。小書包小說網手機版閱讀網址: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