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艽滿臉笑容的問道。
“奴婢拜見秦姑娘!”
青衣女子突然跪在地上。
“怎麼回事?”
秦艽一臉愕然,看著老狼從醫館裡出來,不解的用眼神示意。
“這是王爺命人送來,照顧姑娘的衣食住行。”
“哦!這敢情好。”
秦艽也不推辭,有人服侍自己更好,也省的自己燒火做飯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,起來進去吧!沒事不要動不動就下跪。這些俗禮能免則免了吧!”
“奴婢請姑娘賜名?”
秦艽略一思索,“那你以後就叫玉竹吧!”
“謝姑娘賜名!”
玉竹又想下跪,被秦艽一把拉住拽進醫館。
玉竹就動作利落的下廚做飯,燒水。
秦艽也樂的有人代勞。
“咚咚咚!”
被半夜急促的敲門聲吵醒,她匆匆抓起衣裙穿好,就急步走出前堂。
隻見一個婢女滿臉著急,“秦姑娘,我家少爺突然發熱暈厥,夫人請姑娘出診。”
“好!我馬上去。”
秦艽抓起披散的長發,隨手挽了一個發髻,插上一支發簪,剛想伸手去拿小木箱。
卻發現玉竹早就拎著小木箱在旁邊等候。
“奴婢跟姑娘一起去。”
“那就走吧!”
秦艽也樂得有人幫忙,三個人急匆匆的跳上門口馬車。
婢女帶著她們腳步如飛般的來到東廂院。
潘彩雲早就站在門口,望眼欲穿。一看到她來到,馬上迎上前。
“姑娘!”
秦艽馬上揮手將她打斷,“先進去看看再說。”
潘彩雲眼淚盈眶,連忙閃身將她迎入內室。
秦艽看著王浩然滿臉通紅,渾身抽搐,昏迷不醒的樣子,不由眉頭一皺,這不應該呀!用手一搭脈,不由輕輕的咦了一聲。
“怎麼了。”
秦艽掃了一眼房中的薰香爐,不由眉頭一皺,“把這個東西搬出去,把門窗打開。”
秦艽取出銀針在神智,耳環,耳三焦,爐底,用通天針法,一針貫四穴。
然後後取出三支短號銀針,分明紮進鳩尾,人中,水溝,神庭,清明五穴。
又命人將端來一盆高度白酒,采用物理降溫的方法,用麵巾打濕,在他身上不斷的擦拭,又提筆開了一張藥方。
經過一柱香後,秦艽探了一下脈象,撥出銀針,輕輕的鬆了一口氣,將端過來的湯藥嘗了一口後,才叫潘彩雲喂他喝下。
王浩然四肢不再抽搐,高熱也稍微退了一些,整個人都顯的非常虛弱,小臉蒼白的安靜的躺在床上。
秦艽示意婢女不要停下擦拭,再探了一下脈象,轉身對著潘彩雲,嚴肅的問道。
“夫人!你今晚是不是給他喝了一碗帶子的鯽魚湯?”
“是啊!忠叔說是給小浩然補補身體。”
“忠叔拿回來的?”
秦艽不由太感意外,回想起那個一臉焦急跪在自己麵前的老仆人,那個眼神滿是悲傷自責,並無虛假。
潘彩雲連連點頭。
“對!忠叔拿回一條大鯽魚。我想著小浩然喜歡吃魚,又能補養身子,就讓他喝了一碗,難道這個魚湯有問題?”
潘彩雲滿臉不解,“可是我們全家人也都喝了,我們都好好的,沒有出事。”
秦艽一聽,歎了口氣,“夫人!我不知道是巧合,還是人為。這鯽魚湯本身並無毒性,可是今天恰巧我開的是疏風解表的荊胡連翹湯,方子中有一味荊芥,偏偏和鯽魚相衝,兩樣不能同時服用,一起服用就會出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