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一聲巨響,忠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突然一頭撞在門口的石獅子上,頓時腦槳並裂,鮮血飛濺,撲倒在地。
秦艽也是大出意外,連忙上前查看。
發現眼球突出,整個頭顱已經撞碎,毫無生機可言,可見這一撞是用儘全力。
可是為什麼他口中有一絲,奇怪的香氣?
“死人啦!”
小五嚇的大聲驚叫。
“這……,忠叔!你為什麼要這樣做?”
潘彩雲也被這眼前的突變狀況,嚇的臉色慘白。
“大嫂!我知道你怨恨忠叔,沒有照顧好侄兒,心中有氣,但你也不能將他逼上絕路?好歹他也在我的家裡二十年了,一直兢兢業業,克守本份,如今侄兒己經安然無恙,你為什麼還揪著不放。”
王子良一臉正義凜然的斥責潘彩雲。
“不!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隻是想問問他,這鯽魚從哪裡來的?”
潘彩雲連連搖頭否認,步步後退,被台階一絆,一個踉蹌,摔倒在地。滿臉驚懼的盯著門口的一片血紅。
秦艽本來不想多管閒事,可是一看到王子良一副大義凜然的虛偽樣子。
就站起身,走到潘彩雲身邊,將她扶起:“夫人,是他心存愧疚,一意求死,和你無關,你不要太自責了。”
“對!對對!是他心懷愧疚,自儘而亡,和我無關,念他為我家為仆多年,給他送去白銀千兩,準備上等棺材,將他好生安葬。”
潘彩雲急忙吩付小五去買棺材,準備白事,又叫人去通知忠叔的兒子。
秦艽心裡總覺得事情怪怪的,很不對勁,不就是問他鯽魚的出處,若他心中沒鬼,他為什麼要神情激忿,一頭撞死?這一點就很不合常理。
她就吩咐玉竹守在王浩然身邊,注意所有飲食。
自己就留在潘彩雲身邊冷眼旁觀。
誰知道,小廝才走了小半個時辰,就見到忠叔的兩個兒子,帶著媳婦老娘匆匆而來。
一看到撲在血汨中的屍體,一家人頓時放聲大哭。
王子良捧出一千兩白銀,上前安慰傷心欲絕的一家人。
“人死不能複生!忠嬸,大牛兄弟!請節哀吧!這是一千兩白銀,算是我家賠給你們的。”
大牛二牛一聽,頓時站了起來,“王二爺,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父親剛才還好好的,怎麼才回到王家,就會撞死了呢?”
王子良一臉愧疚:“是我大嫂言語不當,才導致忠叔一時氣憤,才發生了這件事情,唉!千錯萬錯!都是我家大嫂愛子心切,言語之間,不免過於嚴厲。忠叔又是個急性子,慘事就發生了,我們也是始料未及。”
王子良說完,還抹了一下眼角。
“你怎麼能這樣說話,我那裡言詞過激了,我那裡有半句責罵?”
潘彩雲連忙為自己辯白。
大牛一聽,頓時火冒三丈:“你這個刁婦,逼死我的父親,還想將汙水潑在我父親身上,人都死了,還不肯放過他。”
“對!就算我爹爹照看不周,那也隻無心之失,你就揪住不放,半夜三更將他叫回來,現在人就被死在你家門口。你就想以這區區千兩白銀了事?休想!”
二牛也氣勢洶洶,揮舞著拳頭,就衝上台階。
潘彩雲一看,情勢不對,馬上轉身就跑。
忠叔一家人就一擁而上,闖進王家。
“哎!彆衝動,有話好好說,我大嫂也是有口無心,千萬彆鬨!我侄子還在房裡養著呢?”
王子良的一句話,成功的刺激了潘彩雲。
“對!我兒子還病著呢?我不過是問了他幾句,他自己撞死了,他若是心中沒鬼,怕什麼?”
秦艽一聽,心想,要壞事!這不是火上燒油麼?回頭掃了一眼隱在暗處的王子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