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你這麼一說,本官己經明白了,是王子良怕事情敗落,早就己經算好後步,昨日就給王忠下毒,一但事發,不管王浩然是生是死。
潘彩雲必定會嚴加查問,到時候隻要一激怒王忠,不管何種原因,他是自儘,還是暴起傷人,都可以將責任推在他身上,來個死無對證。”
“大人推斷的基本上差不多,不過王子良沒有想到,他的精心謀算,怡巧遇上我,我將王浩然從鬼門關拉回來,就破壞了他的計謀。
他心中不甘,既怕王忠懷疑自己,又看到許大夫受到辱罵,就故意拿著藥方去回春堂,本意是想在藥中下毒。
許大夫見自己診斷死亡的患者,突然在眾目睽睽之下,被我救活,自然覺得臉上無光,又在眾目睽睽之下,被少夫人罵了一句庸醫,自然心中不平。
若是被王子良一挑撥,兩人就不謀而合,當看到我開的藥方之中,有一味荊芥,就自然想到了另一種神不知鬼不覺得下毒方法。”
“難道就是鯽魚?”周子俞驚訝的瞪大眼睛。
“對!就是帶子的鯽魚,配上荊芥,若是救治不及時,就休克暈厥而亡。一但王浩然不治身亡,他們恐怕會反咬一口,說我醫術不精,害死小浩然。”
“可惡!身為醫者,不思提高醫術,反而心生惡念,其心可誅!”
周子俞氣的滿臉鐵青,就在王家大門口前擺下桌椅,公開審理。命人將許大夫和王子良押上來。
王子良和許大夫,步態踉蹌,被人連推帶拽,帶到大門口。
周子俞一拍桌子,指著許大夫厲聲怒罵:“爾身為大夫,當慬守醫德,濟世救人,為何因人醫術超過自己,被人氣急之下,罵了一句,就心生惡念,密謀殺人害命,枉想嫁禍他人?”
許大夫一聽,雖然心驚肉跳,但想著,反正沒有證據,我就來個一賴到底,就跪在地上,全部否認。
周子俞氣的將回春堂店夥的供詞在桌子上一拍,“有物證在此,你還敢抵賴?”
許大夫看了一下供詞,“那也隻能說我將曼陀羅花買給王子良,置於他拿去乾什麼,怎麼用,又和我何乾?”
拒不承認謀殺,隻是承認賣錯藥。
周子俞氣的臉色鐵青,就下令用刑。
誰知道他倒是有幾分硬骨頭,二十棍棒下去,屁股鮮血淋漓,還是不肯招供。
秦艽眉頭一皺,阻止周子俞繼續用刑。
對著許大夫說道:“不知許大夫是多少歲才拜師行醫?”
許大夫冷哼一聲,將臉扭過一邊,給了她一個後腦勺。
秦艽也不生氣,歎了一口氣,“看來許大夫年紀大了,腦子不好使了。”
“胡說!老夫腦袋清醒的很。”
許大夫忍不住出聲辯白。
秦艽驀地臉色一變,“一個人連自己什麼時候拜師入門都忘記了的人,又怎麼會記得,華佗祖師留下來的幾條弟子訓戒?”
“誰說我不記得。”
許大夫驕傲的揚起頭顱。
“那你說說第一條是什麼?”
“第一條,不就是行醫者,當懷濟世之心,以醫治病患為己任,不得懷有害人之心,不謀私利,不計得失。”
“好一個不計得失,可是你呢,做到了嗎,在這僻靜的小縣行醫一世,彆人尊你一聲神醫,就得意揚揚,沾沾自喜。彆人一句庸醫,就惱羞成怒,懷恨在心,心生惡念,助紂為虐,謀人性命?百年之後,有何臉麵去見你授業恩師?”
?
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