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咣當!”
秦艽雙手一抖,手中藥杵跌落,幾乎將她腳指頭砸扁,也顧不上處理。
“這話當真?”
“千真萬確!當時還是老身幫忙殮屍入棺!那個樣子慘不忍睹!那個肚子上,這麼長長的一道傷口,滿身鮮血,孩子也不見了,真是慘的可憐哦!”
老婦人說起這事,還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。
先是丈夫被人劫殺,再是媳婦慘死,一屍兩命,兒子暴斃,女兒變啞,這一樁樁事情全砸在她身上,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。
怪不得看著她年不過四旬,卻已頭發斑白,臉色憔悴,猶如六旬老嫗。
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,誰會相信呢!
秦艽眸光閃爍,怪不得楚雲逸要從在這裡開醫館?原來還有這麼大的一樁冤案。
秦艽決定等她下次來,再好好問一下,仔細情況!既然碰到了,就不能不管!
幾樁命案必定是有關聯,這幕後黑手如此猖狂,視律法如無物,真是豈有此理!
玉竹聽後,清冷的小臉上也閃過一絲氣憤,“想不到在這小小地方,也如此草管人命,難道縣太爺不管嗎?”
秦艽擰眉,“八成是當官收了他人好處,故意不管唄!”
老狼氣啉啉的叫道:“想不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,他媽的!老子今晚去摘了他的烏紗帽。”
秦艽睨了他一眼,“你管?你去摘誰的烏紗帽?你看周大人會是這樣的人麼?”
“是哦!看著他不像這麼糊塗。”
老狼撓了撓頭,訕訕地笑了一下,一時語塞。
“那你說該怎麼辦?就這樣看著他們無法無天,不聞不問。”
玉竹在旁邊忍不住接了一句。
秦艽整理了一下藥材,“管!肯定是要管的,但是得先找到殺人的證據,才能將幕後黑手,繩之以法!”
“那你打算怎麼做?”
“等!”
“等!等什麼?”玉竹不解的問道。
“等她再次上門問診,等她自動開口。”
秦艽壓下心中憤怒,如果猜的不錯,不出三天,她就會再次上門拿藥。
然而她猜錯了,隻過一天,她就派人請她過府診治。
秦艽就故意帶著老狼上門,看著這三進院落,亭台樓閣,略顯斑駁的壁畫,無不顯示曾經的輝煌。
秦艽看著這從一進門開始,外處都顯示出,主人的曾經非凡的財力。不由搖頭歎息。
在這麼一個小縣城,擁有這樣令人眼紅的財力,這才是匹夫無罪!懷璧其罪!真不知道當時的主人心裡是怎麼想的。
仆人將她帶進大廳,李氏早就在大廳上等侯多時。
看到她進來,馬上迎上去:“今天請姑娘過府,就是想請姑娘為小女診治一下,她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。”
秦艽抬頭看了一下,她身邊的一個豆寇年華的小姑娘。就含笑點頭,示意她把手伸出來。
小姑娘一臉驚懼,一看到陌生人,不斷往母親身後縮。筆趣閣
秦艽掃了一眼怯生生的小女孩,笑了一下,“小妹妹彆害怕,伸手讓姐姐看一下。”
雷玉兒將手腕往衣袖裡一縮,將整個人都藏在母親身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