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艽將頭一抬,“夫人,現在你隻能相信我,也隻有我才能幫到您們,不管是哪方麵。”
李氏氏雙眼不停的,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心中糾結。
秦艽笑了一下,“夫人不必急著回答,先仔細考慮一下我說的話。我今天先給開張方子,再用銀針刺穴。”
秦艽站了起身,拿起銀針,在金津,玉液,海泉,三焦,腦清,風府,神智,神庭,太衝,心募等十個穴道上下針,手法利落,認穴精準。
老狼在旁邊瞳孔一縮,眼神中多了一絲詫異。
秦艽提筆開了一張方子,交給李氏叮囑了她幾句,等了片刻,才將銀針收起。
雷玉兒也慢慢舒醒,一臉懵圈的看著母親。
李氏柔聲細語,安慰了一下,命婢女將她帶回房間。
秦艽就起身告辭,“我明日再來,小妹妹的病急不得,得慢慢來。”
李氏連連點頭,將她送出大門,欲言又止。
秦艽知道她還信不過自己,也沒有再多費口舌,隻是在轉身之時,若無其事的,在老狼腰上一拂,露出半塊的刑部腰牌。
李氏自然沒有錯過這一幕,她雙眼一亮,瞳孔一縮,眼中閃過一絲喜色,張了張嘴:“請姑娘明日再來。”
秦艽莞爾一笑,“一定。”就轉身離開,並無半點停頓。
李氏看著他們倆人的身影,神色複雜的歎了口氣。
第二日下午,秦艽如約而至,又給她紮針探脈,就起身告辭,並未多說。
李氏猶豫了一下,還是沒有開口。
如此一連幾天,秦艽都準時到達,探脈,開方,紮針,偶爾也會和雷玉兒說說話。
雷玉兒雖然沒有開口,但是每神色漸漸發生了變化,每天一到下午,就在大門口翹首等待,一看到她,就欣喜若狂的迎上去。
李氏看著女兒短短幾天,就對秦蕪如此依賴,蒼老的臉上閃過幾絲釋然。等秦艽再該上門,診治完畢,就對秦艽行禮。
“請姑娘進內堂一敘!”
就彎腰做了個請字,將兩人帶進自己的臥房。
就斥退下人,命貼身嬤嬤守在院門三丈之外,不準任何人前來打擾姑娘治病。
嬤嬤應了一聲,福身退出,並隨手將門帶上。
李氏一等她走遠,才偷偷扒在門縫上看了一下,這才轉身撲通一聲,就拉著女兒跪在地上,“民婦參見貴人!求貴人替民婦做主,救救我的玉兒。”
秦艽也不辯解,伸手將她倆扶起,“夫人有話直說無妨!”
李氏抹了一把眼淚,請兩人上座,勉強壓住心中激動,顫抖的雙手泡了一壺茶後,就將五年來從丈夫出後事的,樁樁件件都詳細的說了一遍。
雷玉兒早就淚流滿麵,泣不成聲,整個人都搖搖欲墜。
秦艽看了她一眼,時機到了。
突然出手如電,一支銀針如飛般紮進她的神智,人中,膈募,鼻柱,心幕。另一支紮進金津,玉液,海泉,耳三焦。用力在她後背一拍。
厲聲喝道:“張嘴!”
雷玉兒不由自主地一張嘴,“哇”的一聲,一大口帶血的濃痰從她口中噴出。
“娘……
李氏看著吐在桌麵上的一大灘血色濃痰,臉色蒼白,身體也劇烈的顫抖著。雙腿一軟,差點就暈死過去。好在旁邊的丫鬟及時上前扶住了她。
雷玉兒也被嚇呆了。一臉茫然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秦艽輕咳一聲,“現在感覺怎麼樣?”
雷玉兒漸漸恢複清醒,她感受著舒暢呼吸,眼中充滿了驚訝,一時忘記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