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箭頭鬆動,再用攝子和鉗子一起把那個箭頭給弄了出來。
秦艽將箭頭丟進水盆,看了一下,抹了一下頭上的細密的汗水,搓了一下酸脹的眼睛。
哎呀!沒有大型顯微鏡,帶這個小型,搞這東西又麻煩。這一瞪就大半個時辰,真是累人又累眼。幸好插進去不深,不然的話,決不可能弄出來,看來是老天都在幫他。
秦艽瞅了一眼粘在箭頭的膿血,知道這才是第一步,接下來就怎麼處理顱腦裡麵流出來的膿血,傷口已經發炎,創口周邊的皮膚已經開始腐爛。怎麼處理才是重中之重。
這箭頭己經在顱腦裡有了好幾天,雖然前期軍醫,做了簡單的消炎清創!可是滯留的時間太長了,還是發炎了,幸好自己還有幾盒。
秦艽腦子裡飛快的轉動,雙手將頭顱微側,先讓膿血自由流出,才雙手不停的處理,那些腐爛的皮膚,用鑷子夾起棉紗小心翼翼地,不斷反複伸進傷口,清理膿血,直至出來都是鮮血,才進行頭皮縫合。
撒上一層藥粉,又敷一層浸過藥水的紗布,剛想重新包紮。
就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,外院還傳來了激烈的刀劍的撞擊聲。
怎麼回事?
秦艽不再猶豫,加快手上動作,手腳麻利的包紮停當。
秦艽推開房門,看著外麵火光衝天的樣子,不由眉頭一皺,“這是怎麼回事,怎麼會失火了?”
王子義一陣風般衝到她的眼前,“姑娘!弄好了?”
“好了!箭頭己經撥出來了。”
“真的?”
王子義一臉驚喜。
“彆高興的太早,人還沒醒,還要等過兩天才知道結果如何?”
“哦!還要等呀!”
王子義不免有些失落,不過瞬間就換上笑臉,“有姑娘在這裡,怕什麼!我諒閻王也不敢來。”
秦艽白了他一眼,沒好氣的說道:“彆盲目樂觀!現在還發燒呢!要是燒退不了,人就醒不過來了。我隻是個大夫,我不是妖怪,也不是神仙,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救的,不然的話,那曾老漢和趙月娥也就不會死了。”
王子義想起兩人,初次見麵的時候,馬上神色一黯,“姑娘儘力就好,畢竟誰都沒辦法和上天對抗,古話不是說閻王叫你三更死,就不可能活到五更天。要是大將軍真的熬不過來,那也是命中注定,怪不了你!”
秦艽見他神色太過黯然,就展顏一笑,“話雖如此,我想大將軍福大命大,應該是可以熬過這一關,這樣的傷要是放在彆人身上,恐怕早就進棺材了。”
蘇青烈在旁邊笑了一下,打趣道。
“哎!姑娘!你一個姑娘家家,不是動刀,就是滿口棺材閻王,也不怕嚇死人?”
秦艽眉頭一挑,“又不是嚇死我,怕啥!”
蘇青烈笑了一下,“就不怕遭夫君嫌棄?”
“要你管?”
蘇青烈一咋舌。
“外麵到底是咋回事?”
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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