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子俞不敢怠慢,馬上命人去傳他們上堂。
楚雲逸掃了一眼檔案記錄,不解的問道:“艽兒,這裡記錄的是那個女人並沒有懷孕,你為何會覺得這個女人值的懷疑?”
“對!下官也是覺得她不是孕婦,就第一個把她排除了。”周子俞也連忙說道。
“不!你們都忽略了一個關健問題。”
“什麼問題?”
“這個女人懷孕才三個月,肚子不顯,從外表還看不出懷孕的樣子,鄰居不知道她懷孕也很正常,我覺得她的年齡背景都挺合適,最主要是她己經生了一個女兒,這點就挺符合女屍的所有特征。”
“這……
周子俞和楚雲逸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下,他們還真的犯了同一個致命的疏忽。
過了約半個多時辰,一個皮膚黑褐色的壯漢,一臉不耐煩的被衙役拉進大堂。
“不知大人傳小人前來何事?”
“你姓甚名誰,家中人口幾何?”周子俞厲聲問道。
“小人鄭大山,家中現有老母和一個幼女,妻子外出幫工。”
鄭大山臉色一僵,小心翼翼地回答。
“你的妻子姓甚名誰?嶽家在什麼地方,又去哪裡幫工,主家姓甚名誰,什麼時候出去?”
鄭大山眼中閃過一抹驚慌,“妻子朱氏玉娘,外家在鄰縣朱家村。三年清明過後出去幫工,期限五年。”
周子俞眉頭一皺:“主家姓甚名誰?”
鄭大山支支吾吾,“主家姓葛。”
“家住哪裡,做什麼營生?”周子俞窮追不舍。
“小人不知道。”
“你妻子大腿內側是否有一個黑色圓形大痔?”秦艽突然開口。
鄭大山臉色一鬆:“沒有,隻是右腋下有一顆紅色朱砂痣。”
秦艽瞬間明白,“你們夫妻感情如何?”
“我們夫妻感情很好,妻子非常賢慧,又勤儉持家。”
鄭大山滿口稱讚。
“她去出去做工之後,有沒有回過家。”
鄭大山一呆,隻好如實回答,“主家事情多,未曾回家。”
“那你有沒有去看望過她?”秦艽又問了一句。
“他們大戶人家,規矩森嚴,小人不敢上門打擾。”鄭大山回答地小心翼翼。
“你又未曾去過,又如何知道?”秦艽臉色肅沉。
“這……,是聽彆人說的。”鄭大山臉上閃過一抹緊張。
“是誰說的,是那個人介紹你妻子去的。”秦艽突然提高聲音。
“這……
鄭大山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,是小人的妻子說的。”
“你剛才還說妻子未曾回過家,你又沒有去看過她。她是怎麼跟你說的?”
“是,是她托人帶話回來的。”鄭大山臉上己經開始變色。
“她到底托誰帶話?姓甚名誰?”周子俞厲聲斥問。
“這……時間太長,小人不記得了。”鄭大山開始結結巴巴,有點難以自圓其說。
秦艽在周子俞耳邊說了一句。
周子俞一拍驚堂木,“大膽刁民,分明就是你害死朱氏玉娘,還敢巧言狡辨,再不如實招來,就大刑伺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