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直沉默了一下,覺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,“姑娘,你剛才所說的幾點我都讚同,隻是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,為財得話,剛才為什麼不狠狠敲上一筆?反而一口咬定,要求判範凝春刑事責任。”
“這一點,我也還沒想通,一般來說,打死人汙陷這麼大的凝春閣,無非就是為了錢財。可看呂文氏的樣子似乎不是想敲詐勒索的意思,這就很值得懷疑。
不如我們到呂文氏家走一趟,查驗一下死者家中情況,順便查一下案發第一現場。
“好!我們去!”荀直那裡敢反對,馬上點頭答應。坐大轎,帶著幾個衙役直奔呂家。原來是個三進院落,可見家境還不錯。門前掛白,卻大門緊閉。
荀直眉頭一皺,命衙役上前敲門,敲了好幾下。
呂文氏才從裡屋出來,當打開門一看到他們,不由一愣,臉色一變,擋在門口。
“不知大人光臨寒舍,有何貴乾?”
荀直一把將她推開,走進大門,直接無視大廳上靈堂。
“文氏,你的兩個兒子住在那個房間?”
文氏臉色變了一下,不情不願的將他們帶進東廂房,打開兩間房門,“這就是大兒呂登的臥房,隔壁房間就是二兒子呂聞的臥室,大人想看就隨便看吧!”
荀直對著秦艽做了個請的姿勢。
秦艽也不客氣,馬上轉身就走進呂聞的臥室,看到被褥疊的整整齊齊。乾乾淨淨,可見己經現場己經被人整理打掃乾淨了。
秦艽抓起被子一看,槳洗過的痕跡明顯,根本就是剛換上去的,還沒有睡過。
秦艽心中冷笑,好端端的突然換被子乾嘛呢?分明就是心虛。又仔細查看了一下臥室,什麼沒有發現。
文氏看著她失望的眼神,臉上閃過一絲諷刺的笑容,不過轉瞬即逝。
秦艽一走進大兒子的房間,就聞到一股濃濃濃的藥味。
秦艽聞了一下藥味中的藥材,眉頭一皺,“說說你的大兒子病情,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染了花柳病,是哪個大夫開的方子?”
文氏一愣,滿臉疑惑的看著她,不是懷疑二兒子呂聞的死因麼?怎麼反倒問起大兒子呂登的病情了?可是轉念一想,心中嗤笑,可能是想為凝春閣狡辯吧!
於是就忿忿地說道:“我的登兒生性溫柔,孝順,聽話。唯一的缺點就是喜歡上花樓。這不?就染上這樣的惡病,死在女人身上了。”
“他應該到了弱冠之年,你為何不給他說親,娶一位姑娘回來,栓住他的心呢?”
秦艽突然順著她的話頭問了一句。
文氏頓時臉上閃過一絲慍色:“你以會我不想嗎?我娘家外甥女年方十六,性格開朗,勤儉持家,我聘禮什麼都準備好了,誰知道臨門一腳,他卻反悔了,說什麼都不肯同意。
卻迷戀上凝春閣的頭牌姑娘梅俏。才會染上這種病而死,真是自做孽不可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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