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德殿上氣氛有點緊張,楚雲逸正向文曄帝上本,參大理寺曹德無中生有,欺君罔上,要求他賠禮道歉,並補償自己損失一百萬兩白銀。
曹德梗說脖子說自己隻是奉旨辦差,並說楚雲逸故意敲詐勒索!隻願意賠償十萬兩。
楚雲逸聽完嗤笑一聲,“十萬兩,當本王好欺負麼?”說完就將衣袖中的帳單取了出來,並將彆院裡打碎的幾個古董瓷片全呈了上去。
曹德一看,驚的目瞪口呆,這東西哪來的,昨日彆院雖然一片狼藉,也打翻了一些瓷器,可都是些普通擺件,那來的這些精美的瓷瓶。
文曄一看到龍案上擺的這些東西,就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,這些都是宮中禦賜之物,膽敢隨意打爛,可見曹德昨日到底有多狂妄。
再說了,昨日本來就是他一口咬定彆院窩藏著揚州人犯,自己才會下旨,今天卻把鍋全扣在自己頭上,豈不是毀了自己的名聲。
想到這裡,他滿臉厭惡:“曹德!就你憑口誣陷王爺,就該撒職查辦,如今證據確鑿,還在抵死賴帳。”
朕罰你一年俸祿,命你上前賠禮道歉!限三日之內,籌齊一百萬兩銀子賠給逸兒。”
“皇上!這些……
曹德還去爭辨,崔文遠突然咳了一下。
曹德瞬間明白,皇上擺明了將自己推出去當替罪羊,去平息自己兒子的怒氣。若是爭辯下去,事情隻怕會更糟。
他隻好咬著牙齒,低聲說道:“臣遵旨!”
他壓下心中不甘,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,“王爺!對不起!是下官錯了!一百萬兩銀子,下官就算砸鍋賣鐵,也在三日之內給你湊齊,送到府上。”
楚雲逸不屑的掃了他一眼:“父皇,兒臣願意將這一百萬捐給兵部,充當剿匪的軍晌。”
“真的!”文曄帝大出意外,如今國庫空虛,這一百萬兩,雖然不多,但也能解決一下燃眉之急。
池墨秋那邊早就來催了幾次軍響,奈何戶部沒錢,遲遲無法發放,己經拖了一個多月,他都怕再不發放,萬一發生兵變,那可就了不得了。
想不到楚雲逸自願把到嘴的錢捐給兵部。
文曄頓時臉色緩和了不少,甚至是帶上一絲笑意。在口頭大大嘉獎了一番。
“還是逸兒深明大義,知道為朕分憂。既然這樣,朕就為你………
“皇上!臣有本秦!”鐵麵禦史滿正,突然出班。
“愛卿所奏何事?”文曄帝隻好壓下心頭不滿。
“臣今日上朝時,在朝陽大街,看到一個婦人居然當街攔轎喊冤!狀告當朝大理寺卿曹德在東陰郡為官期官,為了謀奪他家錢財,陷害她的父兄。”
滿正話音一落。
曹德瞬間色變,“滿大人這是落井下石,故意汙蔑本官?”
滿正冷冷一笑,“落井下石不假,汙蔑你卻不一定。若無苦主攔下太傅的大轎喊冤,下官又怎麼會知道曹大人在外地的齷齪事。”
“你們這是串通好的。”
褚太傅和滿正一聽,勃然大怒,“曹德!你算什麼東西,值的我們串通?”
文曄帝也是臉色難看,太傅,和滿正是朝中清流,公私分明,決不針對任何一派。
曹德話一出口,也知道自己闖禍了,心中後悔莫及。連忙向崔文遠投去求救的眼光。
崔文遠低頭看地,這曹德自已做死,他也無力回天。
“滿愛卿,既然如此,可有訴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