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!允許兒臣帶他上殿做證!”
“準!”
文曄帝馬上一揮手。
楚雲逸邁步走出乾德殿,拍了一下手掌,隻見一條灰色身影從遠而近,慢慢走上台階……
“蘇然!怎麼是你?”
崔文遠滿臉震驚,死死地盯著台階上的身影。
“什麼?蘇然沒死?”文武百官一聽到這話,不約而同地盯著緩緩上殿的那個身影。
“罪臣蘇然,叩見吾皇萬歲!萬萬歲!”蘇然跪在地上,叩頭謝罪!
“蘇然!真的是你?你還沒死?”文曄帝也是震驚不己,這兔崽子,瞞的這麼嚴。
“是!啟稟皇上,是秦大夫在屍體堆裡發現罪臣還有一口氣,是她不眠不休,整整一日一夜,才將罪臣從鬼門關拉了回來。”
蘇然想起自己遇刺時的場景,瞬間就覺得心如刀割,多年以來的感思戴德,就在那柄匕首紮進胸口時,己經還的乾乾淨淨。
今後的餘生,全拜秦艽所賜,如今夫人己死,世上已無噓寒問暖之人,還有什麼不敢說。
蘇然就如同竹簡倒豆子,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,一股腦全說的清清楚楚。
崔文遠麵如死灰,尚在為自己爭辨。
“皇上!私賣茶鹽,老臣確實有所耳聞,至於私挖鐵礦石,屯糧養兵,刺殺朝廷大將一事,下毒謀害三軍將士,這些罪狀,老臣的確不知,還望皇上明察。”
崔文遠連忙狡辯,想避重就輕。
楚雲逸冷笑一聲,這才將自己在揚州所查到的證據,和這次丁子冉帶來的物證,一並呈了上去。
文曄帝看著這短短五年之間,從閔月商行走貨的鐵礦石,就達到二千萬斤,不由痛心疾首。
原來隻是以為私賣茶鹽,小量夾帶鐵礦石,卻沒有想到,茶鹽隻是個幌子,他真正大批量走貨的居然是朝廷明令禁止買賣的鐵礦石。
而且把鐵礦石所得的錢財,用於屯糧養兵,當真是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,怪不得老三會遭人下黑手,白白丟了性命。
文曄帝後悔不迭,想起十幾年前,元後產下太子後,因為難產,身體虛弱,隻熬了幾個月後,就撒手人寰。
當時繼後呼聲最高的就是,鎮國公嫡女貴妃墨雲汐。其次就是自己恩師之女,貴妃崔芷柔,兩人一文一武,掌控朝中大局。
當時自己害怕墨家勢大,擁兵自重,更怕他們外戚太過強大,重蹈前朝霍光專權的局麵。
在鎮國公謀反一案,證據存疑的情況下,不顧大臣勸阻,順水推舟,下旨將墨家父子打進天牢。
確沒有想到,鎮國公性情剛烈,毅然撞柱而亡……
墨雲晞聽到父親身亡的消息後,就怒闖金殿,出口不遜,死在禁衛軍的亂刀之下……
以至於她聽到消息後,怒而揮劍割發斷義,一臉絕然的走進冷宮,發誓從此不再踏出冷宮半步。
本以為過上一年半載,她氣消之後,就會自動服軟認錯,卻沒有想到,才過了半年,就聽到了她病逝冷宮的消息。
?
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