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芷柔心裡既擔心,又深感欣慰,飛兒終究不是涼薄無情,在這危急關頭,尚且敢為自己爭辯!
“既然如此!那就由你帶回去,一起禁足鳳鸞殿。”
文曄臉色陰沉。
文武百官個個挺直脊背,不敢吭聲,就怕一句不慎惹禍上身。
一時之間,大殿上氣氛異常沉悶。
崔文遠看著她們母子離開的身影,眼中閃過一抹欣賞的眼光,這孩子重情,值的自己為他付出這麼多,既然如此,那就儘量保全她們,隻要他能成功上位,清河崔家,又能傲立枝頭,輾壓各大世家。
“皇上!是老臣私心作祟,想拉攏鄧將軍為二殿下所用,是老臣自做主張,派二王府的管家前去私會鄧雲霆,至於水中下毒之事,老臣並不知情。
老臣雖有私心,但卻萬萬不敢毒殺三軍將士,拿國家安危做籌碼,還望皇上派人詳察,以免聽信一麵之詞。”
“朕要怎麼做!還不需要你來指點,脫下官袍,帶著你的兩個兒子,馬上滾到天牢,免得下人動手。”
“謝皇上!”
崔文遠知道自己父子必定難逃一劫,與其在這裡狡辯,等著禁衛軍上前,還不如如他所說。這樣子,各自留幾分顏麵。
“父親!皇上……
崔家兩兄弟心有不甘,就這樣認輸,自己進牢房?
“住口,皇上這樣做,己經是給我們崔家莫大的恩典,你們兩個還不謝恩!”
崔家兩兄弟在父親嚴厲的目光下,隻好不情不願的叩頭謝恩,跟在崔文遠左右,隨著禁衛軍進了天牢。
文曄帝癱坐在龍椅上,想起十幾年前,那個怒目圓睜,指著自己怒聲斥責的老將。
他麵對所有謀逆證據,和親筆書信,失口否認,還當朝罵自己忠奸不辨,聽信饞言。
為了自正清白,居然一頭撞死乾德殿。
而自己隻相信眼中證據,對他自證清白之舉,看成為保家人,仗勢欺人,以死相逼的劣行。
震怒之下,就倉措下旨,抄了墨家滿門。
一步錯,步步錯!
文曄帝痛心疾首,捂著胸口,臉色漲成紫紅。
“父皇!你龍體欠安,不如先下朝休息,餘下的瑣事,就由兒臣代勞。”
“什麼?”文曄帝一怔,眼中閃過一抹失望。
楚雲晟一愣之後,瞬間從額頭冒出一粒粒汗珠,啪啪落地。
“父皇!兒臣沒有彆的意思,隻是擔心父皇身體欠佳,想暫代過目後,再由父皇定奪。”
楚雲晟一臉真致,誠懇,眼中一片坦然,對上父皇探究的目光,不閃不避。
文曄帝銳利的雙眼死死地瞪著他,仿佛看穿他心中所思所想。
就在他以為父皇一定會重重斥責自己,將自已禁足在東宮時。
文曄帝重重的點了點頭,“朕身體不適,決定暫時休養,在此期間,由太子監國,代為處理一應朝政事務。”
“皇上!三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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