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總之，你好好想想，剛剛和你進門前，我做了什麼！”
朱驥撓頭，皺著眉頭回想，卻實在想不出來。
“於大哥什麼也沒做啊！就直接和我進來了，他們也不盤問，好像還很尊敬於大哥。”
於康拍了拍朱驥的肩膀。
“我是什麼都沒做，但他們卻一直在觀察。他們懾服於我的氣勢。朱驥啊！氣勢這種東西，天生占了一大半，後來又養成另一小半，你是學不來嘍！”
朱驥倒吸一口涼氣：“原來如此！”
他落後於康半個身子，盯著於康的側臉和身形，想要捕捉那股自己沒有的氣勢。
許久之後，他有些頹喪，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眼力也不大好。
朱驥的頹喪，於康看在眼裡。
心中暗忖：看來小朱驥這是看出自己的不足了，小白臉一樣，哪裡能和我這種風裡雨裡闖出來的真漢子相比。
年輕人，早早認清自己是好事。
……
北鎮撫司衙門，確實不小。
亦或許是來得太早。進了北鎮撫司許久，竟然沒看到其他什麼人。
於康想要逮住一人，問問主堂在何處，以便等候徐良來。
可是轉了好幾圈，也沒見到一個‘閒’人。
他正後悔沒有在大門口，將那兩名把門校尉隨便拎出一個，讓帶路。就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：
“於百戶，於百戶……！”
於康每次聽到有人喊他‘於百戶’，都覺得異常刺耳。
畢竟。他隻是‘試百戶’，比真正的百戶，低了一級。
但似乎他遇見的每個人，包括昨夜那兩個不懷好意的死太監，都如此稱呼他。
難道這和後世一樣，副職向來都被以正職相稱？
好一個官僚作風，呸！
於康回頭，看清喊他的人的麵容，眉心攢起一個疙瘩。
此人他沒見過。
一看旁邊朱驥，發現朱驥也一臉茫然的看他。
於康心中已然有了答案。
得！哥倆都不認識這人。
這人和於康一般的甲袍，且都是銀灰色，也是個百戶。
他一來到於康麵前，便大倒苦水：“你怎麼來這麼早，怎麼進來的？難道沒人攔你？真是讓我一通好找。”
一連發問，是個自來熟。
於康眉心攢起的疙瘩愈鼓：“閣下是……？”
這人一愣，接著苦笑道：
“忘了，咱們還沒見過，不過於百戶昨日朝堂之上慷慨陳詞，在下卻有耳聞。在下張傑，家裡和徐鎮撫家裡是世交，且住的又近，今早天還沒亮，徐鎮撫就登門特意交代，讓我早些來，領你們熟悉熟悉北鎮撫司。”
說完，鬼鬼祟祟環顧一周，問：“沒人為難你們吧？”
於康搖搖頭，忙問：“徐鎮撫今日不來北鎮撫司麼？”
“聽徐鎮撫說：陛下昨天夜裡降旨，讓他今早巳時入宮覲見，這會兒怕是已經到了宮門候著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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