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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念煩了的段宸灃潑了遊飛絮一身水,怒道:“彆以為你為我治傷,我就不好意思打你了。彆忘了,你們遊家可是欠了我們南昭上萬人命呢。”
遊飛絮被潑了一臉水,說道:“你當我願意關心你?你要是死了,誰替我報仇?你練的是童子功,泄了童子之身,於武藝進益有礙。□□誤事,你心中有點數。”
段宸灃卻不生氣了,他若有所思,說道:“你幫我個忙。”
遊飛絮問道:“什麼忙?”
段宸灃道:“你幫我打聽一下,皇後宮裡是不是有個叫賈思嬌的宮女。”
遊飛絮的表情突然變態起來,笑著問道:“哦?那姑娘的名字叫賈思嬌?原來不是妃嬪啊,竟是個小宮女?也好,宮女的年紀小些,也好騙些。”
段宸灃:……
遊飛絮哪兒都好,隻可惜長了張嘴。
他決定不再理他,於是冷起了一張臉。
遊飛絮卻深深歎了口氣,說道:“明日,我要離京一趟。”
段宸灃終究還是沒能忍心繼續冷著臉,說道:“遊老將軍伉儷祭日?”
遊飛絮點頭,說道:“我要去祭拜一下雙親,殿下這段時間儘量深居淺出。除非皇上召見,無事便呆在宴南館吧!”
段宸灃冷笑了一聲:“你這話說的,我離了你還活不了的嗎?”
遊飛絮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你這個人怎麼這樣?我天天為你的複國大業累死累活操心操心,你卻天天不說句好話!算了,你愛死死愛活活。想去哪兒就去哪兒,反正我明天就離京了,眼不見心不煩。”
段宸灃覺得自己多餘理他,遊老將軍生兒子的時候是不是把兒子給扔了,獨獨把嘴養大了。
一天到晚在他耳邊逼逼叨叨,真的快煩死了!
他突然想到,如果這人再娶個婆娘,再萬一也是這種碎嘴子。
兩個人一天到晚對著逼逼叨叨,那場景大概也挺絕望的。
段宸灃心裡暗暗發誓,如果以後遊飛絮結了親,他一定要儘量少的和他往來。
五月的京城已經開始入夏了,人們也換上了單薄的夏裝。
還有槐花的餘香在鼻端飄過,荷葉也已娉婷。
沈瀾楓終於得到了大理寺卿李大人的回複,重審沈策及沈瀾蕤受賄一案。
隻是江南路途遙遠,京中事務繁忙。
長公主建議,將沈家父子押解入京,由李大人親審此案。
沈瀾楓覺得這位生母真的很為自己著想了,而且在看過長公主的證物後,她也認定沈家父子是被冤枉的。
更何況她先入為主的就覺得,能把彆人家孩子教養得那麼好的父母,怎麼可能會是貪汙受賄之人?
這裡麵,肯定有什麼貓膩。
而且永申伯是什麼樣的人,她再清楚不過了。
永申伯娶了個國色天香的老婆,他又膽小懦弱,天性懼內。
說永申伯的小舅子霸道鄉裡,這件事她也覺得有可能。
反正不論如何,審一審便會水落石出。
如果沈家父子當真犯了錯,受賄倒也不至於問斬,依法法辦就是。
總之這裡麵肯定有貓膩,就看永申伯經不經得起查了。
此時的永申伯府,蘇氏已經急得仿佛熱鍋上的螞蟻。
她來來回回在廳裡轉悠著,對著跪在地上的小廝發脾氣:“都說了讓你們多勸著點兒,如今卻惹出這種事來!讓他死吧!我沒有這樣的弟弟!”
小廝趴跪在那裡不敢說話,心裡卻早罵開了娘。
誰敢管那祖宗?
從前欺男霸女慣了,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姑娘。
如今踢上了鐵板,本以為一個小小七品官,胡安個罪名就能處置了。
誰料人家竟跟柔兮長公主有關係,伯爵和長公主,那怎麼可能是一檔次的?
永申伯再位高權重,也隻是個伯爵而已。
大夜的爵位排名分彆是王、公、侯、伯、子、男、縣侯、鄉侯、關內侯。
永申伯排在第四,而長公主的身份地位,甚至比親王更甚。
她是當今皇上唯一一母同胞的親姐,她的兒子還是當今皇後。
如此尊貴的身份,哪是一個伯爺可比的?
永申伯坐在一旁直歎氣,他開口道:“實在不行,就隻能把春槐推出去治罪了。”
蘇氏怒道:“你放屁!春槐是我唯一的親弟弟,他若死了,我也不活了!”
永申伯立即上前哄道:“夫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?可這眼下……眼下又有什麼辦法?長公主那邊,咱們實在得罪不起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