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身旁,還站著一個人,身著白袍,束發高冠,麵如冠玉的翩翩公子。
南宮飛鷹。
趙英男拱拱手,笑嘻嘻道:“南宮兄,好巧啊,我們又見麵了。”
“不巧不巧,我特地在這裡等你。”
“哦?”趙英男距離幾人兩米遠便停下,以免彆人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。
南宮飛鷹笑道:“趙兄,不是說,不來參加詩會的嗎?”
臉上的表情戲謔,仿佛在說,小樣,裝什麼裝。
“此事說來話長。”
“容我回去洗個澡再說。”
……
傍晚。
同福客棧,一處不起眼的小桌。
趙英男,大牛,小黑,南宮飛鷹,趙布祝五人圍桌暢飲。
吃的是同福客棧大廚做的家常菜。
味道尚可。
不過,聽說同福客棧的大廚,師從京城食神,從這幾個小菜看來。
倒是有些名不副實。
喝的是西域宮廷玉液酒,酒香彌漫。
跑堂老白,有事沒事,總愛到這桌邊轉兩圈。
酒過三巡。
南宮飛鷹又找回下午的話題:“趙兄,不是說,不去參加詩會嗎?”
“有何隱情,說來聽聽。”
得知趙英男去參加詩會後,南宮飛鷹對他的態度,好轉許多。
又得知,趙英男考完試,居然不去教坊司放縱,心中暗自讚賞此人不錯。
大牛插嘴道:“南宮兄弟,英男哥說,和你不熟,不告訴你。”
南宮飛鷹摸出一錠銀元寶,遞給大牛:“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?”
大牛收下元寶,憨憨一笑:“這個,得問英男哥。”
趙英男夾起一個雞屁股,塞到大牛嘴裡:“住嘴,我自己來說。”
現在其實也不想搭理你。
要不是看在你長得漂亮的份上,才懶得和你玩這個無聊的遊戲……趙英男心中腹誹,笑道:
“其實,也沒什麼不好說的。”
當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。
自己本來不想參加的,但耐不住,黃家給的太多,所以去碰碰運氣。
他沒有把事情想得很複雜。
趙英男不知道的是,自己作為當下最火,最熱門的大詩人,大文豪。
參加與不參加詩會,牽連甚廣。
大到那些世家的應對。
小到賭場賠率。
總之,這裡麵有諸多利益,讓各方人馬都很緊張。
主要是,趙英男所展現出來的文采,驚豔世人,不容小覷。
但他們不知道的是,趙英男不生產詩,隻是詩的搬運工而已。
詩做得好,文章卻一竅不通。
不過,趙英男倒是很好奇,南宮飛鷹一個花魁,為何如此在乎這件事。
於是便問了一嘴。
得到的答複是:“彆人如何我不管,在下隻想與趙兄,決一高下而已。”
趙英男:“……”
這麼針對的嗎?
莫不是,那句“可憐飛燕倚新裝”得罪了這位花魁?
作詩嘛,吹牛皮而已。
吹完自己都忘了。
這花魁雖美,但尼瑪也太小氣了。
趙英男心中腹誹,氣勢卻矮了一截,賠笑道:“哈哈哈,原來如此。”
“不過,可能要讓南宮兄失望了。”
“策論並非我所長,可能連第一輪都過不去。”
南宮飛鷹麵露一抹不易察覺的失望之色。
三萬選一百,誰來了也沒有必勝的把握。
“還真想看到趙兄,在詩會上大放異彩,再出佳作呢。”
第一輪是策論。
與作詩,天差地彆。
誰能想到,詩會詩會,居然考策論。
這裡麵的貓膩,不言而喻,準是某個大佬的兒子,擅長策論,才有此安排。
當然,出這麼個題目,也有部分可能,真的是皇帝陛下想得到點建議,順便選拔人才。
不過,話說回來。
策論是基礎,是大月科舉必考的項目。
你不會,你能怪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