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牛說:“英男哥,你昨天不是交代我放了獨耳聾嗎?”
“然後還給我使了個眼色。”
“我猜想你是想讓我跟蹤他對不對?”
額……
是這樣的嗎?
趙英男確實給大牛使了個眼色,但他的意思是,你啥也不要問,直接去執行就行。
他知道,這麼簡單的事情,大牛不會有任何質疑。
交代他去做,他便會去做。
而不是像魯達這種,半路兄弟,叫他做一件事,還問東問西。
還敢提出質疑。
到底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啊。
趙英男心裡清楚,大牛,包括桃花村八個兄弟,鐵柱大叔,師爺,顧飛燕這些人。
都是自己最最最親的親信,自己叫他們往東,他們絕不往西那種。
而且也沒那麼多屁話。
這些都是兄弟,是親人,無條件支持你的。
而魯達這樣的,雖然稱兄道弟,但心不在一塊,俗稱酒肉兄弟。
趙英男把這些人歸類為下屬。
今天他可以跟你,明天你落魄了,他也會跟彆人。
但老趙沒想到,自己簡簡單單一個眼神,大牛居然解讀出這麼多意思。
支支吾吾回答道:“大概……是吧!”
“英男哥,你真聰明,一眼就看出那個獨耳聾有問題!”
大牛繼續說。
他將獨耳聾丟在一條小巷後。
就躲起來暗中觀察。
半晌,獨耳聾鑽出口袋,拿了銀子,在街上七拐八拐,最後居然去了城中一家賭場。
他沒有去教坊司,沒有回家,沒有到衙門報到。
他居然去了賭場!
並且自從他進入賭場以後,直到天亮,就再也沒出來過。
“英男哥,你說他是不是有問題?”
額……
有嗎?
趙英男一時半會也想不出,一個人去賭錢會有什麼問題。
有些人好色成性。
有些人好賭成性。
還有人嗜酒如命呢,喝酒喝死了呢,這有啥好奇怪的?
但從大牛的敘述中,趙英男又覺得事情有些蹊蹺,確實有點奇怪啊。
為什麼一個人被抓了之後,遭受死亡威脅,脫困後第一時間不是回家。
也不是回組織報到,也不是卷鋪蓋跑路。
而是去賭錢呢?
再說,一看獨耳聾就是那種倒黴到家的人,沒理由五十兩銀子能賭一晚上。
正常情況下,他早被丟出來了。
不過,趙英男也不打算去深究,反正阿月已經救回來了。
獨耳聾去哪裡關自己毛事?
他現在最關心的,是龜茲王室不要找自己麻煩,也不要兵發精絕國就行。
想著,趙英男勸慰大牛道:“不要想太多。”
“也許獨耳聾在賭場裡,有個老相好呢?”
“不對勁,不對勁。”大牛連連搖頭,雙手撐著下巴,苦思冥想。
大牛動起腦子來,搞得老趙還有點兒不習慣。
大牛,這是你該考慮的事情嗎?
這都準備好回去了,你還是想想,買些什麼禮物給你的香蘭妹子吧。
不過,趙英男也沒有打擊大牛的積極性。
他喜歡思考就讓他思考唄。
這有什麼。
就在這時,皎月奴房門打開,見到院中的趙公子,一臉的幽怨。
趙英男上前熱情打招呼:“好姐姐,早上好啊。”
皎月奴白了他一眼,沒有回話,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,轉身又回房間去了。
昨晚她一宿沒睡。
不僅沒睡,還被浴火焚燒的很辛苦。
光棍雖好。
但又怎麼比得上有血有肉的男人呢!
皎月奴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趙公子,見到他就煩,有種難以忍耐的衝動。
反正自己身價低。
回頭自己贖身從良,找個老實肯乾的人家,嫁了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