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沒了運勢要滅亡。
國家也是如此。
二十年前,老和尚曾做法,偷取大月國的國運。
是以這二十年來,龜茲國國運昌隆,一躍成為西域第一強國。
而大月卻內憂外患,風雨飄搖。
老和尚說,他可以用此方法,為喬施主汲取靈韻。
如此一來,喬施主氣運加身。
不僅可以登頂武道巔峰,即使起兵造反,坐上皇位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老和尚雖然沒有細說,但趙英男從他的語氣中可以推斷出,應該就是二十年前,攝政王去藥王穀那次。
藥王穀有大月龍脈。
趙英男嗤之以鼻,根本不信。
大月的內憂外患,是一個王朝多年來的積累的各種弊病。
豈是你一個和尚能左右的。
一旁的李秋月和赤月卻是滿眼放光。
隻因李秋月知道,竊取國運這件事,非但不是危言聳聽,而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。
趙英男問:“老和尚,你方才說的秘密,就是這個嗎?”
老和尚心中暗喜,趕忙道:“正是!”
“而且這普天之下,隻有我一人知道這個辦法。”
“若施主肯救我性命。”
“老僧這條命,就任由施主驅使,為你出謀劃策,汲取氣運。”
“施主放心,這一次,老僧絕不敢有二心!”
“哦……”趙英男淡淡哦了一聲,笑道:“豈不就是說,剛才你存了壞心思嗎?”
“沒有,沒有!”老和尚麵如土色,否認道。
趙英男大聲道:“這天底下,豈有國運,氣運,靈韻一說?”
“一個國家的統治者,隻要對百姓好,百姓安居樂業,生活富足,民心自然就聚攏了。”
“民心就是國運,民心所向則國運也昌隆。”
“反之,如果普天之下的老百姓,吃不飽,穿不暖,過不好。”
“即使你再怎麼偷取國運,這個國家同樣會滅亡。”
趙英男清了清嗓子,繼續道:“同樣,一個人的氣運,也並非天生的。”
“也並非固定的。”
“隻要這個人自強不息,身上多幾樣優良的品格,那麼他的氣運,就會強盛。”
“日子就會越過越好。”
“反之,一個人若是怨天尤人,處處作惡,這個人就算是國王。”
“也會被百姓推翻。”
“至於靈韻一說,汲取他人的,終究不是自己的。”
“這等傷天害理的邪功,還是讓它從世間消失的好。”
趙英男說完,朝著龜茲王帛純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。
後者貴為國王,但鬼使神差的,竟聽從了趙英男的命令,高舉長刀。
揮砍而下。
刀鋒過處,老和尚身首異處,鮮血濺了一地。
本來簽訂了文書,趙英男也打算就此放過老和尚等人,井水不犯河水。
但這貨不是賊心不死嗎?
都這時候了,還打算用這等邪門的方法害人。
不殺他對不起天底下的百姓。
帛純一刀斬殺了老和尚後,顯得非常的興奮,朝著趙英男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。
仿佛在說,大俠,這貨已經殺了,還有一個呢?
趙英男扭過頭去,不想看著一地的血跡。
帛純仿佛得到默許一般,舉著長刀又朝著奄奄一息的攝政王走去。
攝政王哲格沙比眼中驚恐,憤怒,不甘,無助。
臉上就差寫著一個字:
彆殺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