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鴇左思右想,終於明白其中的妖孽。
這好像都是從婆惜依依妖妖拒絕被贖開始,公子才生氣的,才說了那番。
女人不是商品的話。
直娘賊!
這一切的罪魁禍首,都是婆惜這個蠢女人。
老鴇大怒:“來人。”
“去吧婆惜給我帶來,家法伺候!”
身旁的丫鬟快步而出,不一會就回來稟報:“麻麻,她……”
“她被人打殘廢了。”
“是客人們打的。”
“這……”老鴇雖說生氣,但姬子畢竟是自己的財產,就這麼損失了。
還是有點可惜。
那可都是銀子啊,是賺錢工具。
囑咐道:“快叫大夫。”
丫鬟道:“大夫已經走了,跟著方才哪個俊俏公子走的。”
“要不要去外麵找大夫?”
“嘶……”老鴇這才想起來,蘇櫻已經走了,頓覺痛心。
蘇櫻不是青樓的人,但給青樓的人治病,給她省了不少錢。
人家要走,她也攔不住,對方可會武功。
老鴇無奈道:“那沒收婆惜的財產,把她丟出去吧。”
“反正剛才那個公子,已經把她的賣身契拿走了。”
“她已經不是我們醉月樓的人了。”
丫鬟撇撇嘴,沒再說什麼,轉身去找小廝,將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閆惜花丟了出去。
反正她平時人緣也不咋地。
落難了,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的忙。
……
鏡頭回到如煙閨房。
老鴇努力平複心情,焦急的思考著彌補措施,最後,又把希望寄托在如煙身上。
洗腦道:“如煙啊,麻麻和你商量件事。”
如煙道:“何事?”
老鴇繼續:“你看啊,你也挺喜歡那個公子,第一次見麵,你就邀請人家來房間做做。”
“他挺有錢的。”
“隻一個晚上,就花了八萬銀兩,給如月贖身。”
“可見他也是個情深意重的男子。”
“不如,你就跟了他吧。”
“以你的姿色,恐怕賣個二三十萬,都是可以的。”
柳如煙聞言,臉立刻沉了下來,不悅道:“麻麻,你這是說的哪裡的話。”
“莫非你忘了,我並非賣身青樓。”
“我隻是自願來此的。”
“你不能賣我。”
“對對對,瞧我這張嘴。”老鴇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,笑道:
“如煙啊。”
“理是這麼個理,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。”
“你看咱們醉月樓的生意,一天不如一天。”
“這川州的情況,也一天天惡化。”
“我和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吧,我不打算在川州乾了,我準備把醉月樓賣了。”
“我去涼州。”
“去涼州?”如煙好奇道,她也沒想到,老鴇還有這樣的見識。
“對,去涼州。”老鴇篤定。
又把自己的計劃,與柳如煙說了一遍,說涼州治安如何如何好。
涼州軍如何如何厲害。
涼州的軍師是個好色之徒,整日逛教坊司的,去涼州開青樓。
他肯定大力支持。
穩賺。
但川道艱難啊。
這裡的東西,這裡的人又不能全都帶走,路上都能被山賊搶光咯。
所以她打算,把醉月樓變現。
帶著銀票去涼州,這樣多好。
柳如煙暗暗吃驚,一方麵想不到,麻麻竟然有這樣的見識。
川州被賊兵把持,這日子隻會越來越差。
在川州賺了錢,賊兵說搶你就搶你,賺再多的錢也沒用,未必有命花。
另一方麵,從來沒聽麻麻說起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