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耘沉吟片刻,目光在瞿寧和覺明身上逡巡,終於緩緩道:“瞿卿,你且先帶人調查此事。但凡與白馬寺和襄王府有牽扯之人,一個都不許放過!”
瞿寧領命,正要告退,卻聽得殿外一陣騷亂。
“來人!襄王爺求見!”
林耘聞言,臉色煞白。
瞿寧握緊了拳頭,將手按在佩劍上。
隻怕,這一戰,在所難免!
林耘掃了瞿寧和尚明一眼,沉聲道:“傳旨,宣襄王入殿!”
襄王披戴整齊,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。
他先是朝林耘拜倒,又轉頭看向瞿寧,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林耘冷冷地盯著他,一字一頓地說:“朕聽聞,你與白馬寺勾結,此事當真?”
襄王聞言一愣,隨即仰天大笑。
“皇姐這是哪裡聽來的笑話?我雖無才無德,卻也斷不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!”
“是嗎?”林耘冷哼一聲,“那朕倒要問問,你與白馬寺私下勾連,拐騙民女之事,你可承認?”
襄王臉色微變,看了瞿寧一眼,冷笑道:“皇姐明鑒。本王身為親王,豈會做這等傷風敗俗之事?定是有人在陛
“放肆!”瞿寧喝道,“白馬寺那些拐來的民女,如今還在你府中。這些人證物證,你還想抵賴?”
“民女?我府中哪有什麼民女?”襄王一臉茫然,“定是將軍聽信讒言,才會對襄王我產生誤會。還請陛下明察!”
林耘沉默不語,目光在瞿寧和襄王身上逡巡。
半晌,她才緩緩開口:“瞿卿,此事你可有證據?”
瞿寧躬身道:“稟陛下,微臣適才親眼所見,白馬寺禿驢將那些失蹤的民女,用車馱入了襄王府。這位覺明大師,也可作證。”
說著,他看向一旁的老僧。
覺明緩緩點頭:“陛下,貧僧確曾見到,白馬寺僧人與襄王府有勾結。隻是其中緣由,尚未查明。”
襄王聞言,勃然變色。
“住口!你這賊禿,竟敢在陛言,這分明是有人陷害本王!”
林耘皺了皺眉,對襄王沉聲道:“此事朕會詳查,倘若真如瞿卿所言,休怪朕不客氣!”
襄王還欲辯解,卻被林耘一揮手打斷。
“好了,你且退下吧。此事朕自有定奪。”
襄王咬牙切齒,看了瞿寧一眼,隻得告退。
待襄王走後,林耘才轉向瞿寧,語氣複雜地問:“瞿卿,此事當真?皇弟他......他怎會做出這種事?”
瞿寧歎了口氣,上前一步,攬住林耘的肩膀。
“陛下,微臣知道,您心中不忍。但襄王如此行徑,實在是罪無可恕。還請陛下三思,切莫因一己之私,而葬送了大炎的江山社稷啊。”
林耘望著瞿寧堅毅的麵容,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。
“瞿卿,這些年來,朕身在高位,實在寂寞。皇弟雖然不成器,卻也算是朕在深宮中唯一的安慰。如今讓朕親手將他繩之以法,朕......朕做不到啊!”
說著,林耘終是泣不成聲,一頭紮進瞿寧懷裡。
瞿寧輕撫著她的青絲,心疼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