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他!”杜之貴從牛慶忠手下掙脫,朝周通揮了一拳,周通剛想辯解,就被旁人一腳踹在腰上,等牛慶忠想繼續教訓杜之貴時,卻發現對方早已逃走了。
這些人中,有的與周通有舊仇,有的則是為了出氣,畢竟,如果周通日後真成了大人物,那報複起來可就麻煩了,於是,周通成了眾矢之的,慘叫聲不斷。
打完周通,大家正打算歇息,周通卻突然指責李龜年:“李龜年,你這個混蛋,如果不是你上次在趙大人麵前告狀,我們還能分一杯羹。”
“還有,你剛才在翟將軍麵前說我們都貪汙腐敗,讓吏部停止我們的晉升,你這混賬東西,不得好死……”話音未落,眾人便一擁而上,將李龜年打得鼻青臉腫。
正當大家圍攻李龜年時,杜之貴趁亂用板凳砸向了牛慶忠的後腦勺,發出一聲慘叫,這一夜,屋子裡的爭鬥沒有停歇,每個人都試圖通過打擊他人來緩解自己的憤怒。
一聲慘叫後,那人捂著後腦勺,怒氣衝衝地追上了杜之貴,周圍的人也不甘示弱,開始互相指責、咒罵,很快便拳腳相加。
不到一個時辰,幾乎所有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,躺在地上,特彆是周通、李龜年和杜之貴,鼻血還在不停流著。
大約過了兩個時辰,房內再次響起打鬥聲,短暫的休戰後,一直持續到天亮。
這場景成了門外守衛的免費夜戲,他們心裡暗自嘀咕,這些四品官員打架,竟和街上的小混混沒什麼兩樣,甚至用的招數還更下作些。
第二天早上,翟寧剛吃完早餐,趙牧就派人來請他,到了巡撫衙門,隻見趙牧獨自一人等候。
“趙大人,不是說好今天去柳州賑災嗎?其他知府大人呢?莫非是把本官的話當成耳邊風了?”翟寧語氣冰冷地問道。
趙牧勉強擠出一絲笑容:“將軍,各位知府大人可能還在忙碌於公務之中。
他們在各自的地方都有許多事務需要處理,與朝中的情況不同,一句話或一道命令並不能立即解決問題。”
其實,趙牧昨晚早早地就休息了,這些知府大人一個個都很精明,悄悄地從住所出來,穿便服行事,即便派人跟蹤也難以察覺。
因此,他以為這些大人昨晚聽了他的建議,故意給這位來自朝廷的將軍製造麻煩,如果這個將軍敢輕舉妄動,他也有辦法讓士兵們采取行動。
“趙大人,你這陰陽怪氣的態度是從哪裡學來的?在本官麵前耍威風?”翟寧冷冷地說,“彆說你,就連你的後台,吏部尚書田玉,在本官麵前也不敢這樣。”
“一刻鐘後,如果本官還見不到那些知府,你就等著受罰吧。”說完,翟寧徑直走到巡撫的座位上坐下,林戰和曹文龍站在兩側保護。
趙牧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,翟寧說得沒錯,即使是朝中的六部大臣,也曾在他麵前吃過虧。
但趙牧轉念一想,這裡是大晉,無論你是龍是虎,都得收斂些。
“將軍,我雖為巡撫,但知府也是朝廷任命的四品官員,他們的行動我無法強製。”趙牧改稱自己為“本官”,話中之意已十分明顯。
“放肆!”曹文龍立刻拔出了刀。
“哐當”一聲,趙牧見勢不妙,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。
“嘩啦啦。”
上百名官兵突然闖入,刀光閃爍,直指翟寧三人。
林戰迅速抽出刀,擋在翟寧麵前,而曹文龍則準備迎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