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這個人還準確地知道他與馬長戎並非同路人,要知道,若非背後有人支持,普通百姓怎會有膽量去告官?
“將軍,小民是五穀糧行的大掌櫃,這三位分彆是陸豐、雨順的掌櫃。”其中一人跪下說道,“我們來告巡撫馬長戎強行奪走我們辛苦積攢的百萬石糧食。
當時他說隻借一天,我們不敢違抗,可是過了這麼多天,糧食卻遲遲未歸還,將軍,糧食是我們的命根子啊,請您為我們做主……”
五穀糧行的大掌櫃抹著眼淚,向翟寧訴苦:“大人,您得為我們做主啊!”
“東家不會出麵的,這種事要是被發現,他可不想受罰。”
“翟大人,我們全家幾十口人,都靠賣糧過日子,請您開恩,給我們一條生路吧。”
其他兩家糧行的掌櫃見狀,也跟著求情,三個人一齊跪下,向翟寧磕頭。
“哦,真有這事?”翟寧皺眉問道,“你們知道嗎?如果誣告官員,可是要掉腦袋的。”
雖然嘴上這麼說,但翟寧心裡卻暗自高興,一旁的馬長戎臉色鐵青,目光凶狠地盯著翟睿,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。
翟睿則裝作沒看見,自信滿滿地看著彆處,心想:在翟大人麵前,你還敢對我怎麼樣?
“小民不敢撒謊,我們五穀糧行的三十萬斤糧食,全被搬走了,那是我們東家一輩子的心血啊。
大炎律法規定,官員不能隨意掠奪百姓財物。”五穀糧行的大掌櫃邊哭邊說,但語氣堅定。
另外兩位掌櫃也附和著,表達同樣的訴求。
“你們說這些糧食是馬大人下令搬走的?”翟寧嚴肅地問,“有證據嗎?”
“有的,有的,那天晚上搬糧的人說是馬大人的命令,還威脅說如果不從就是謀反,現場的人都聽見了。
而且,我們的糧袋上都印有‘五穀’二字,大人可以查看。”五穀糧行的大掌櫃回答。
“對,我們陸豐商行的糧袋上也有‘陸豐’二字。”
“我們雨順商行的袋子上同樣刻著‘雨順’兩個字。”
翟寧心中已有數,但還是決定親自檢查一下,結果正如他們所說,每個糧袋上都清楚地標記著各自的商號名稱。
“看來是真的了。”翟寧點點頭,“這可以作為初步證據。”
說完,他轉身準備進一步調查此事。
“證人呢?”
“彆讓無關的人湊熱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