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隻烏鴉根本不怕人,此時它仍在拉扯一截血腸,不時停頓啄上兩口。
場麵十分血腥。
目睹這一幕,王浩連忙望向岩壁下,卻發現車夫牛常不見了蹤影,地麵隻餘下一小攤半乾涸的血漬。
“他走了,我沒攔。”
“也不一定攔住。”
朱勝安似乎知道王浩找什麼,低聲開口:“牛常是高太尉的人,跟莫國師走得很近,先前他舍命幫你,是遵從上命。但你得留點兒神,他對仙奴沒有好感,據傳聞,他的女兒被一個仙奴糟蹋了。”
“那臭娘們呢?”
“她上麵的人是武鄭王,跟鐵衛一係走得很近。”
“武鄭王?皇家的人?”
“不是,先帝賜姓。”
莫國師、高太尉、武鄭王。
再加上鐵衛。
這三言兩語,就涉及了星羅國朝堂的四方大勢力,詭譎難辨。
王浩暗暗咋舌。
不過,他也將武鄭王記住,打算以後有機會了,就去找找他的晦氣。
相比朝堂的爭鬥,王浩對修煉和武道更加感興趣。
“九哥,啥是人祖血?”
朱勝安瞥了王浩一眼,視線在他的血衣和臉龐停留少許。
“就是凡人血,稱呼不同罷了,至於為何是這稱呼,我暫時找不到。”
“哦,柳妍是什麼境界?”
“鍛骨五重。”
“那師父呢?”
“他……”朱勝安似有些不確定,“可能是通玄境,具體幾重不知道。”
說到這個,他神情略黯。
境界間的巨大差距,代表他的任何努力,猶如鏡中花水中月。
反抗,似乎沒有意義。
逃離……
也是妄想。
之前的八個人,何嘗沒有反抗的。
結果呢。
還不是以失敗告終。
王浩才不管這個。
“鐵衛有個姓周的,九哥認識嗎?”
“聽說過,周雲海是周帥的親戚,負責往礦場押送仙奴,為人有些陰險,以後你離他遠一點,他可不怵莫國師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兩人東一句西一句聊著,經曆了今日事,朱勝安似對王浩放心許多,許多事知無不言,沒了先前的戒備。
王浩有些饞肉了。
眼見黑鬃馬沒咋被糟踐,就請朱九哥祭出了一支冰箭,切下大大的一條腱子肉,而後折了一條濕樹枝從中穿過,才結伴回穀。
在茫茫戈壁,天葬是眾生的宿命,拋屍荒野再正常不過,用不了兩天,它們就會成為一堆白骨,也沒必要畫蛇添足。
兩人並不曉得。
當他們離去不久,牛常昏迷的那麵岩壁,驀地出現了漣漪狀的波動,隨後一個黑袍客走出,如閒庭信步,一雙幽深的眸子眺望著玉瑕穀方向,仿佛在考量什麼。
最終,黑袍客搖搖頭。
“唉,謀劃可能漏了。”
這聲音沙啞刺耳,猶如一塊破鑼爛銅,在砂石上往複摩擦。
隻見他瞥了一眼傾倒的馬車,就後退兩步,重新沒入了光禿禿的岩壁。
不多時,在柳妍出事的地方,黑袍客再次出現,他沒有驅散搶肉的禿鷲和烏鴉,目光僅在殘屍的脖頸停留片刻,便遁入了青岩。
……
玉瑕穀。
王浩兩人剛回穀中,莫國師便從竹樓裡緩步走出,傳喚他們過去。
這讓兩人非常詫異。
莫國師消失了一段時間,可謂杳無音信,如今悄然返回,多少透著古怪。
進到竹樓。
二人來到主屋,卻見莫國師端坐竹榻,身前的木桌放了兩個木托盤。托盤上各有靈石一小堆,晶瑩玉瓶一對,稍有差彆的,是左側托盤裡多了一頁巴掌大的金箔。
不等二人開口。
莫國師就命他們各取一份,並且正色下達了禁足令。
“朝堂上將有一場變故,老夫決定封閉玉瑕穀兩年,在此期間,嚴禁一切外出。”
這禁足令,非常古怪。
王浩和朱勝安相視一眼,兩人隱隱覺得,這場變故可能跟柳妍的死有關。
不容他倆多想。
莫國師就命兩人退下。
朱勝安擔心的修為檢查,根本沒有發生,仿佛莫國師沒有察覺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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