穀口。
“總算到了!”
王浩長舒一口氣。
不過很快。
他訝然發現,玉瑕穀已被濃鬱的白霧籠罩,鬱鬱蔥蔥的草木和蜿蜒的青石小徑被完全淹沒,看不到半分。
“陣法又開啟了?”
“出了什麼事?”
王浩目露疑惑。
恰在此時。
身後響起了飛蝗石疾嘯的聲響,隱約中更有利刃劈斬的動靜,王浩臉色一變,忙不迭衝進穀口,消失於濃鬱白霧中。
錚~~~
清脆的刀鳴響起。
隻見一道淩厲的刀光閃電般衝進濃霧,刀光所過之處,濃霧被強行劈開,形成一條長長的斬痕。
緊接著。
咻!
咻!
尖銳的破空聲傳來。
那是兩顆飛蝗石,它們以驚人的速度緊隨著刀光。如兩道流星劃過天際,最終也沒入了霧中。
然而。
僅過了一息。
那道清晰可見的斬痕便彌合如初,就像被無形的力量拉回了原狀。
接著,兩聲極其輕微的落地聲音從濃霧深處傳出。
很明顯。
刀光和飛蝗石並未擊中目標。
魏生堪堪飛掠至霧前,望著穀口籠罩的陣法,神情陰沉。
沒多久。
兩名下屬陸續趕過來。
昏迷的王元開被其中一人夾在腋下,半死不活的模樣。
剛剛的追逐,令人憋火。
對方明明是一個煉氣二層的罪奴,卻滑溜得像條泥鰍,每當靠得稍近一些,他的腳下就生出淡淡血芒,重新將間距拉大,完全不給攻擊的機會。
這般還沒什麼。
但偏偏……
間距拉大後,對方身影踉蹌數下,仿佛對方馬上要油儘燈枯,如此又給了魏生等人追下去的希望。
就這樣。
吊胃口好久。
期間,魏生試圖以王元開要挾,然而對方根本不吃這套,不知從哪兒扯了碎布,揉團塞住了雙耳,一副‘不聽不聽,王八念經’的架勢。
窩火!
很窩火!
夾著王元開的黑衣人吐了一口濃痰,嘴裡抱怨著:“老大,那小子油鹽不進,要不宰了這個累贅吧?”
一路上。
他累得夠嗆。
哪怕他魁梧強健,哪怕他從軍前學過一門世俗外功《石佛體》,帶個活人狂奔也不是一件輕鬆事。
魏生不說話。
就見他將腳尖兒戳進地麵,踢飛了一片砂礫,碎砂礫擊散了一小塊濃霧,騰出一小塊空白,卻又很快平複。
如此做法。
更像一種情感上的發泄。
進陣?
不可行。
在石城值守這些年。
玉瑕穀的存在他們再清楚不過,包括穀口的陣法,就算借他十個膽子,也不敢試試深淺。
退走……
又實在不甘心。
“老大,我們直接上報,讓陳礦主來要人……”另一黑衣人出聲道。
對他而言。
功勞的大頭兒鐵定指不上,再多一個有分量的加入,真的無所謂。
聞言。
魏生雙眼微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