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被稱呼為“元公常”的來者,聞言在臉上顯露詫異,隨之趕緊行禮作揖:“卻不知兩位是龍華山中樞的執察,恕我剛才怠慢了,若有得罪之處,還請見諒一二。”
“兩位執察,此人正是翛然行會在此的掌事,名為元公常,不僅是此地礦場,就近十幾個礦場都是他在負責,若有什麼疑問,儘可找他。”
翛然行會是個邊陲的龐然大物,其會首常年在西北邊陲,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,不可能一聲令下,讓其跑來西南邊陲。
“兩位執察,有什麼事儘管吩咐,但有所能,元某必然竭儘全力完成。”
這位元公常掌事,對甘世真和商遊極儘諂媚,姿態放到了極低的位置。
甘世真也沒廢話,從乾坤袋拿出兩具屍體:“你可認識這二人?”
“啊?”
那元公常低頭一看,搖頭:“這二人麵部都碎裂了,也不知是何人,我如何認得?”
“但此二人說是你們翛然行會的會士?”
“這如何可能?我們翛然行會的會士最近可沒傷亡。”
元公常予以否決。
“你確定?”
“確鑿無誤。”
“那就請把貴會的定編底冊拿出來,讓我目睹吧。”
“這——”
元公常為難道:“定編底冊我這兒是有,但隻有我負責的部分,整個行會的定編底冊,唯有會首那兒才有。”
“隻是你們的就行了。”
甘世真不為難他。
“行。”
元公常很乾脆地從乾坤袋掏出一塊玉簡,去除禁製,恭敬地遞給甘世真:“還請甘執察閱視察看。”
甘世真以神識閱視,這也尋常,元公常掌握的會士僅不到百人,自然很快看完。
甘世真眉頭微皺,把玉簡還給了元公常。
商遊在旁不吭聲,就明白玉簡內並無甘世真想要的線索,而且那玉簡乃是製式玉簡,這種製式玉簡但有密文修改,必然留有曆表戳點,前後對照,就可知最近是否修改了密文。
商遊明悟,那二人就算是翛然行會的會士,卻不一定是漻水府城附近的會士。
但這就麻煩了,總不成跑去西北之地,尋那會首索要定編底冊吧?
“甘執察,可否有異?”
元公常接過玉簡,並未因此而動怒,依然保持恭敬態度。
“你——”
甘世真話還沒說完,一旁的商遊銳利的視線陡然盯住元公常:“元掌事,怪了,羅執察並未告知我們姓氏,你為何知曉我的師兄姓甘?”
在場的人一愣。
甘世真微微一笑,被商遊搶了話也不氣惱,反而目光一樣發硎銳利,盯著元公常一舉一動和所有神色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