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正初、巫勒那猶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,牢牢地鎖定在那一眾“鄉野村夫”的身上。
隻見他們每一個人身上的肌肉都高高隆起,虯結得猶如蜿蜒盤旋的巨龍,仿佛蘊含著無儘的、能夠開山裂石的強大力量。
他們體內的氣血更是洶湧澎湃,猶如滾滾洪流一般翻騰不息,那磅礴的氣勢,顯然表明他們在煉體這一道上皆有著不錯的造詣。
從人數的對比來看,他們的確遠遠不及聖光聖地那眾多的弟子。
然而,要是說起近身肉搏的戰鬥能力,對方那無比強大的體魄以及旺盛到近乎沸騰的氣血,無疑賦予了他們更為顯著且難以抗衡的優勢。
兩人的眉宇緊緊地微微蹙起。
一時間。
他們都陷入了沉默,目光如炬地直勾勾地與紫牧飛相互對峙著,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,現場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一眾修士目睹此緊張的一幕,也都十分識趣地安靜下來,一個個屏氣凝神,不敢發出半點聲響,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,靜觀其變。
孫白薇那美麗的雙眸投向紫牧飛,美眸微微眯起。
她的心中著實是充滿了疑惑,怎麼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。
範正初率領著眾多弟子將天啟樓團團包圍,氣勢洶洶地表示欲要核實、檢查每一人的儲物袋。
這件事從道理上來說,理應是天啟樓給眾修士一個合理的解釋和交代。
紫牧飛即便是為了維護自身的麵子,不願在蘇清逸麵前出醜。
按正常的邏輯來講,也根本沒有必要如此強硬地跳出來與範正初針鋒相對,正麵硬剛。
此人平日裡的行事作風向來瘋狂,做事情常常不計後果,但他絕不是一個沒有絲毫頭腦、莽撞愚蠢的蠢貨。
紫牧飛見範正初在自己麵前不敢輕易地有所動作,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充滿不屑的冷笑,對範正初的存在壓根就不予理會。
他那轉動的目光最終定格在江陽的身上,緩緩開口說道:“小兄弟,本公子實在是抑製不住內心的好奇,你的出價究竟是何物?其價值竟然能夠超越千年續命靈藥一株?”
“不知小兄弟可否願意悄悄地告訴本公子?”
話音剛剛落下。
紫牧飛全然不顧及四周眾多修士那或驚訝、或疑惑、或好奇的目光,身子毫不猶豫地向著江陽快速地靠了過去。
根本不給江陽任何拒絕的機會。
孫白薇在這一瞬間恍然大悟。
紫牧飛這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。
秦雪鬆聽聞紫牧飛的這番話,藏於袖中的雙手掌心亦是不自覺地緊緊地緊握起來。
紫牧飛可比範正初等人更為難以對付,更為難纏。
一旦被他盯上,如果不能給出一個能夠讓他感到滿意的答複,隻怕是想要安然無恙地離去會變得更加艱難,甚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江陽見狀,看著那步步緊逼湊過來的紫牧飛,目光先是快速地向範正初、巫勒掃去,隨後臉上揚起的笑容愈發燦爛,猶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,說道:“當然可以。”
“不過前提是紫牧飛公子能幫我殺了此二人。”
“轟!”
眾修士聽聞江陽的這番話語,內心頓時猶如被狂風掀起的驚濤駭浪一般翻湧不息,震驚的情緒瞬間達到了。
他們看向江陽的目光也瞬間變得極為怪異,仿佛在看一個怪物。M.XζéwéN.℃ōΜ
人人都說紫牧飛是一個行事瘋狂、不顧後果的瘋子。
但江陽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讓紫牧飛殺了範正初、巫勒二人。
能說出此種如此大膽之話的人,與瘋子又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?
紫牧飛的眸光微微一淩,其中閃爍起饒有興趣的神色,那眼神仿佛在審視一件新奇的物品:“小兄弟,本公子可不是在與你商議,你沒有與本公子討價還價的資格。”
江陽無奈地聳聳肩,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神情,說道:“那可就非常抱歉了。”
“很好!”
紫牧飛的臉色頓時變得猶如寒冬的冰霜一般陰冷無比,那表情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。
他那充滿寒意的目光落在身前那名身材魁梧的煉體壯漢身上,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:“先把他的四肢給本公子打斷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煉體壯漢恭敬地應諾一聲,那聲音猶如洪鐘一般響亮。
隨即他猛地一步踏出,抬起那粗壯有力的腿,猶如揮舞著一根巨大的鞭子,朝著江陽淩厲地踢出。
江陽的身形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,反而目光堅定,毫不猶豫地一拳轟出。
“砰!哢嚓!”
拳頭與壯漢粗壯的腿狠狠碰撞到一塊,率先發出一道沉悶至極的聲響,仿佛是天空中炸響的悶雷。
緊接著伴隨一道清晰的骨頭碎裂之音傳來,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。
隻見壯漢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,重重地摔砸在地上,濺起一片塵土。
他掙紮了幾下,想要起身,卻發現根本無法做到。
江陽動作不停,腳下如同生風一般,毫不猶豫地一步踏出,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不清的殘影。
他單手成爪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徑直向著紫牧飛的喉嚨鎖去,那速度快得讓人幾乎無法看清。
“你竟也是煉體修士。”
紫牧飛見狀,心頭不禁微微一驚,那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。
他的身影急速地向後退去,想要躲避江陽這淩厲的一擊。
但在不能調動靈力的情況下,他的速度在江陽眼中,簡直比蝸牛爬行還要緩慢,根本無法逃脫江陽的攻擊範圍。
“小子,你敢!”
眼看紫牧飛就要被江陽擒拿,其身後一名老者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,身形一晃,瞬間便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紫牧飛身前,毫不猶豫地揮出一拳。
拳頭與利爪激烈碰撞,發出一陣金屬碰撞般的聲音,兩人同時向後退去,各自在地上滑出一段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