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呢……你此番外出,可好玩?”
白鈴兒本來已經做好被訓斥一頓的準備,但聽著姐姐白焰姬突轉的話鋒,連忙抬起腦袋,撲閃著大眼睛,好奇問道:“二姐,你不責怪我嗎?”
白焰姬掃了一眼坐在石台上的白青,繼續揉著白鈴兒的小腦袋:“我可不是你大姐,整日冷著一張臉。”
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:“再說了,你這一世,即便踏出了那一步,也有身死道消的可能。”
“何必為了渺茫的未來,放棄眼前的繁華呢?”
白焰姬眸中滿是寵溺與豁達,毫不在意,繼續問道:“說說吧,此番外出,都經曆了什麼?”她
白鈴兒立即挽著白焰姬的手臂,講述起來。
其中如何被禦獸宗弟子擒拿,又是如何淪落到林川手中,都遭受了什麼折磨以及見聞。
她都沒有半分隱瞞,一五一十地講述起來。
她的聲音時而緊張,時而激動,像是在重新經曆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。
說道最後,她更是緊握起粉拳,氣鼓鼓地說:“二姐,你一定要幫我教訓那個混蛋!”
她的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,仿佛林川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“哈哈哈,小妹,你好窘啊,幸虧沒死在外麵。”
白焰姬聽完,頓時大笑起來。
她的笑聲清脆悅耳,如同銀鈴般在洞府內回蕩。
她認為白鈴兒外出,會見證玄武大陸大好河山,美美享受一番。
不曾想,從頭到尾,竟都是屈辱。
還被一個人族給恐嚇。
當真是有失身份。
不對,白鈴兒現在就是六尾小狐狸,真實身份除了在場三人,根本無人知曉,哪來有失身份一說。
想到此處,白焰姬笑得更為開心,她的笑聲幾乎要將洞府的屋頂掀翻。
白鈴兒見白焰姬如此開心,內心就更委屈。
她的眼眶中泛起了淚花,像是一朵被暴風雨摧殘的小花,楚楚可憐。
石台上的白青,也是睜開雙眼,看著白鈴兒無奈地搖頭。
九世積累,竟還是如同一個小孩。
縱是她踏出那一步,又如何與那些老怪物相爭?
“老祖,那川木雙此番前來,也是為請你們出山。”
一直沒有發言的白碧琳此刻也開口說道。
她的聲音打破了洞府內的歡笑與沉默,將話題重新拉回到了正事上。
白焰姬停止了笑容,轉頭看向白青。
她的臉上瞬間收起了笑容,變得嚴肅起來,像是從一個調皮的少女瞬間變成了一位成熟的女戰士。
白青看向白碧琳問道:“對於靈狐山,他都知曉什麼?是否又知道,我們離開靈狐山的代價?”
白碧琳搖搖頭:“老祖,我並未深問,但觀他模樣,應該是有備而來。”
“並且,根據外界的傳言,他應當是已經進入過了海神島。”
“大姐,不僅他進入了海神島,禦獸宗的秦鐘也去了,還有古族的人與火焰魔熊老祖等大妖。”
白鈴兒急忙開口附耳,並解釋道:“秦鐘歸來時,應當是川木雙以特殊手段將他送回,可即便如此,也遭受到海神島生靈的滅殺。”
“若非二姐在我身上留下了保命手段,自救之際嚇退了那抹追殺神識,整個禦獸宗都沒了。”
白焰姬聞言,柳眉緊蹙起來:“我留在你身上的神識,是用來對付海神島生靈的殺伐手段了?”
白鈴兒點了點頭:“當時我就在禦獸宗,也在那神識的抹殺範圍內。”
“大姐,看來我們在那群老不死麵前暴露了。”
白焰姬看向白青,整個人都嚴肅了,再沒方才的輕鬆。
白青起身,道:“你留下督促鈴兒修煉,我去見見那川木雙。”
白焰姬卻立馬攔住白青,道:“姐姐,還是你監督鈴兒修煉吧。”
“就你那性格,可不適合與人交談。”
白青步伐微頓,轉身坐回石台,眸光瞪向白鈴兒。
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與威嚴,仿佛在警告白鈴兒要好好修煉。
白鈴兒不敢多言,急忙盤腿坐下修煉。
白焰姬在白碧琳的帶領下,出了洞府。
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洞府的深處,隻留下一片寂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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