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沒有達到跟唐偉東說的,五百顆人頭的數量,送上法場的也就半數而已。
但因為唐偉東的事,被牽連到的、實際被繩之以法者數量,遠遠超過了五百人。粗略統計,高達七八百人有餘!
而且為首的那些人,當真全部給乾掉了,並沒有如原來那般,從死刑緩期兩年執行,變為無期、有期,最後還被放出來“安度晚年”了。
這一點上,唐偉東還是滿意的,至少說明有關方麵這次沒有糊弄事!
彆看落在紙麵上,隻是一個個的文字,但實際在這些文字的背後,卻是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。
不過唯一讓唐偉東意外的是,這上麵竟然沒有賴老板的名字。他看了幾遍,都沒找到這個“罪魁禍首”。
唐偉東的眉頭,不禁皺了起來,抖著紙張不悅的問錢新藝道:“你確定就這些嗎?”
錢新藝有些懵,裡邊寫的是什麼內容,她是真不知道。
於是下意識的說道:“唐先生,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,這份文件的內容我沒有看過,並不知道內中的詳情。”
唐偉東哼了一聲,丟下紙張,有些不耐的擺擺手道:“那行了,沒你的事了,你回去吧。”
錢新藝一呆,沒想到唐偉東說翻臉就翻臉,果然就跟來之前,領導交代時說的一模一樣。
她明白,唐偉東這是對文件中的內容,非常不滿的表現。
可她不能走啊。錢新藝強忍著不適,繼續對唐偉東說道:“唐先生,還有一件事,要向您彙報。”
“國內有關部門過來了一個團隊,是負責追索被轉移到境外的資金的,說是這事您知道。這次的文件,也是他們捎帶過來的……”
唐偉東敲了敲桌上的紙上,毫不客氣的說道:“你告訴他們,就說我現在沒時間,這時以後再說吧!”
這明顯是意有所指啊。唐偉東上下嘴唇一碰,就把這事給拒了,這讓錢新藝卻是極其的為難。
這會兒她終於知道,這個所謂的聯絡員是多麼的難乾了。
這比她來之前做的、最壞的心理準備,“生存環境”更加的惡劣!
“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?你的工作這麼清閒嗎?你要是覺得沒事做,那你就去非洲幫我看守礦場去吧!”唐偉東一點沒給她留情麵,直接就當麵生懟起她來。
可工作難乾也得乾,錢新藝隻能發揮唾麵自乾的風格,低聲對唐偉東說道:“唐先生,請您給我點時間,我去打個電話,了解一下情況,然後再馬上向您彙報,您看可以嗎?”
唐偉東隨意的擺了擺手,示意她自便,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模樣。
極短的時間,錢新藝就再次從門外走了進來,雙手捧著電話遞向了唐偉東,口中還說道:“唐先生,這次過來的工作組的負責人,想跟您通話。如果您有有什麼疑問,他會直接向您做出解釋。”
唐偉東接過電話來,隨手往桌子上一丟,看都沒看,仰著脖子對著天花板說道:“你要給我解釋是吧?”
“我覺得這份名單中,好像少了點什麼,你先給我解釋一下這件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