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差彆殺人狂、蒙麵夜行俠、素描怪客、冬泳怪哥、開始樂隊製作人、克蘇魯神話締造者,蘇晝,現在不得不麵對一個事實。他又要回到學校了。
雖然他這兩天也一直在上學,但,不如說,正是因為他在學校,他才更加不想去。
這幾天,俞瑞雪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,每天都帶著新寫的作品來找蘇晝閒談,連帶著柳渡河這兩天怎麼看都像是一條幽怨的狗。
他方一到學校,屁股還沒坐熱,俞瑞雪就拿著個草稿本走了過來。
柳渡河舉在空中的手僵在原地,默默放下,他坐回自己的座位,無聲地啃起了麵包。
“昨天晚上我剛寫的。”
俞瑞雪麵無表情,一如既往。
“姐姐,你放過我好不好?”
蘇晝的話語中透露著無奈。
“不是你讓我改的嗎?”
“沒錯……”
“也是你讓我從自己的欲望出手的。”
“這的確也是,但……”
“你還跟我共度了一個歡樂的午後。”
“嗯?”
蘇晝看見周圍的同學們豎起了竊聽的耳朵。
“飯可以亂吃,話不可以亂說。”他辯解道,“我是要你遵循本心,但是藝術這東西不是光靠本心就可以的,你應該進行一些包裝,包裝懂嗎?委婉一點,不要這麼……”
俞瑞雪舉起草稿本,擋住自己的半張臉。
“有外包裝啊?”
“……”
俞瑞雪分明是在笑。
蘇晝很難想到自己有被彆人捉弄的時候。通常來講,他臉皮夠厚,就算係統要他上課中途在地上打滾,他也做得出來。可是他應付不來俞瑞雪。
蘇晝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。
他接過草稿本,揮手將俞瑞雪趕走。
他翻開第一頁,映入眼簾的題目就是:“窺視。”
“……”
這不是她第一次起出這樣的標題了,今天的還好,像昨天的標題“尾行”更加變態,內容也簡直不堪入目。蘇晝很難想明白俞瑞雪為什麼會這樣的...放飛自我。
而這些故事的主角,無一例外的都是蘇晝本人。
她就不怕我把她的事情給說出去嗎?對,她不怕。我不是那樣的人。
其實祁祈之前也麵對過同樣的困惑,但蘇晝對自己有更加明確的自我認知。他不屑於乾這樣的事情,許多他的同學,其實也明白這一點。特立獨行就是他的日常標簽。
所以這跟欺負老實人也沒什麼兩樣了。
“有沒有同學來幫我搬一下東西?”
甘秋站在門邊,衝教室裡的同學喊道。
“我!我我我!”
蘇晝陡然站起來,舉起手來。他要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“你今天很積極嘛,平時叫你都愛答不理的,受刺激了?”
走在路上,甘秋好奇地問道。
她還背著挎包,跟個中學生似的,走起路來也帶點輕微的跳躍。…。。
“彆提了,答應你去跟俞瑞雪聊天,真是我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。”
“好哇!”
甘秋憤怒地看著他。
“我還沒找你呢,誰讓你說我覺得她寫得很爛的,我隻是覺得她寫得太過工整,不符合比賽要求!你倒好,做這樣不負責任的傳話。”
所以說俞瑞雪也毫無心理負擔地把我給出賣了是嗎?
“所以說,我們要去搬什麼東西?”
“不要生硬地轉移話題好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