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推了推眼鏡。
“你好，我叫黃分江，這個吊兒郎當的家夥是王圖業。”
“這麼說，你就是明令之了？”
王圖業的視線在一眾人當中掃過，鎖定在了俞瑞雪身上。
這不怪他，俞瑞雪的確是最有文學氣質的一個人。真正的明令之倒也沒覺得被冒犯，隻是冷哼了一聲。
王圖業立刻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，但他沒覺得尷尬，又接過話。
“抱歉抱歉，各位都很有氣場，仔細想想，真正的明令之，應當是這位吧，能寫出那樣優秀的懸疑小說來，的確有冷靜觀察的眼光。”
他看上去還算瀟灑，說起話來侃侃而談，就是這名字總覺得他應該是位野心家。
“我沒記錯的話，你倆都是上京人吧？有必要專門來踩點嗎？”
俞瑞雪這會兒插話說。
她因為蘇晝的緣故，仔細研究了與他一起入圍的其他選手，尤其是這幾個被拿出來推薦的。
說來有些巧合，對麵的這兩個人，也都在推薦名單上，也就是本次比賽蘇晝最大的競爭對手。
不過，他們兩人都走的散文路線，跟蘇晝不太相同。從成文質量上來說，也跟蘇晝有著明顯的差距。她沒什麼好擔心的。
“來做誌願者咯。反正我們都是競賽生，都被錄取了，沒有後顧之憂，乾脆來混個臉熟，多認識些朋友。這不，又交到了幾個新朋友。”
他倒是很自來熟地拍著蘇晝的肩膀，但自來熟的人大家通常也不會討厭。
“對了，這幾位是？”
“同班同學而已……”柳渡河主動說。他沒有興趣做自我介紹，這幾個該死的預錄取生，完全不給他們普通人生存空間。
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，剛剛你說錯名字的這位，是俞瑞雪吧？”
黃分江眼光一轉，很篤定地說道。
“高二期末的高校聯考，排名前十的名字，我都記著。俞瑞雪同學高居文科榜眼，真說起來，我們這兒一個都比不上她。”
俞瑞雪仍舊很平靜，她對於彆人的誇耀已經很習慣了。實際上，隻考了第二名這件事，從彆人嘴裡說出來，隻會讓她不太高興。
高校聯考，是全國前十的這些高校聯合起來組織的，每學期期末聯考一次，從高二開始。依照他們的實力，至少全國高考前一千名的名次都幾乎是被確定下來的。
俞瑞雪也是因此直接被上京大學錄取，不需要等待真正的高考結束。以蘇晝目前的成績，恐怕也隻能勉強排到前百。
“沒什麼事的話，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跟稀奇古怪的兩人告彆後，蘇晝等人回到了演奏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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