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最後,那倆人也站了起來,竟然也是這站下車。
哐當哐當——,熟悉的站台,速度慢了下來,直到完全停下。
朱竹呼出一口濁氣,終於回來了,奶奶個腿的,她高考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。
這一站下的人不少,她隨著人流走,隻往前開,不四處張望。
站台上的這段路她第一次覺得如此漫長,終於到了出站口,他們是上火車之後補的車票。
出站,穿過廣場,還是那個熟悉的位置,停著一輛軍用卡車。
朱竹體會了一把兒子每次看到軍車激動的又跳又叫的心情,原來是這樣的。
副駕駛的門打開,一個高大的男人跳了下來。
薑山過來了,朱竹看到了人,平靜的心情又起波瀾。
明明才剛剛分開,這一天的時間她像是過了好久。
她真怕,生命如此脆弱,她怕再一次先走一步,拋下爺倆重蹈上一世的覆轍。
薑山看了眼媳婦,王海濤做了一個手勢,他視線朝後看去。
人來人往的廣場上,人流中,那個手腕包著紗布的人進入了視線之內。
對方也似乎感應到了什麼,朝著這邊望過來,然後就一臉驚恐。
再然後就是拔腿狂奔!
然後就沒有然後了。
慌不擇路的跟對麵的人撞上了,也不知道撞了哪兒,腿軟的癱在了地上。
薑山親自把人交給了火車站的公安同誌,並聯係了陳亮。
陳亮在電話裡都激動了,真是無巧不成書。
薑山親口指認的,不會錯的。
楊忠本得到這個消息時,終於有突破了,不用押送回省城,由陳亮直接審馬上審!
薑山沒有耽擱太久,朱竹他們找了個地方吃完早飯,他就回來了,還給他帶了一份。
車上倆人也沒說什麼,朱竹睡了一覺。大家都睡了,王海濤他們是一夜沒合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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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亮的審問進展的也很順利,抓住了兩人,兩個人都很配合。
他倆是半夜爬的火車,一隻手也夠用了,同伴幫忙推一把的事。
問下去,就發現端倪了。
他倆配合也沒大用,說的都是大概,細節並不知道。
老大讓他們先走,要分開逃亡,不能被一窩端了。
確實是盯上了朱竹,目的是要搞錢,順帶報複一下。
他倆是第一批,一共九個人的團夥。
他們隻知道同夥就在學校邊上盯人,跟著朱竹回家,半夜進去搶。
交代了一個藏身的地點,棄用的,新的倆人不知道。
省城結合陳亮給和王海濤給的信息,已經決定讓女同誌來假扮朱竹。
陳亮作為中間人,聯係了薑山,說要用他們的房子,並保證有損失一定按價賠償。
薑山答應了,屋子有錢有不少東西,媳婦都記著賬呢,到時肯定要對賬的。
省城安排了三位女同誌,住進了張大雷家隔壁。
周香玉是其中的一位,她帶著同事過來開鎖的時候,張大雷出來差點把他們打了。
出示了證件,簡單說明了情況,這事才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