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或許是和我雖然是隻妖怪，但大多數時候是和人類在一起，已經失去了獸性的關係吧。”
“但那些被我放過的官兵和捉妖人非但沒有感激我的不殺之恩。反倒是在察覺到不會殺人之後，越發的變本加厲來追殺我，瘋狂的想要置我於死地。”
“我的處境越來越艱難，好幾次都險死還生，但幸好我憑借著皮糙肉厚的天賦很快就能恢複過來。”
“就在我快要逃進老林子的時候，他們做了一件喪心病狂的事情。”
“他們直接降下了天火，進行了無差彆的進攻，無論是我，還是其他追殺我的官兵和捉妖人，亦或者是還生存在這千土地上的普通百姓。”
“全都被天火襲擊，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之中。”
“但我畢竟是妖王，這能讓凡人沾之便化為灰燼的天火，卻連我的皮都沒有燒透。”
“看著被燒成灰燼的林子。”
“我突然開竅了。”
“我為什麼會被一群螞蟻追殺到如此地步。
“我為什麼要退讓他們。”
“我為什麼要在他們麵前洗刷清白。”
“我可是妖王。”
“對應陸地神仙境界的恐怖存在。”
“於是我改變了遵旨，從那以後我隻殺不傷。”
“我們的角色互換了，我由逃跑者，變成了追殺者，他們由追殺者，變成了逃跑者。”
那是時候我就在思考一件事情。
“難道妖怪就一定該死嗎？”
“難道壞事就都該是妖怪來背嗎？”
此話說出，的豬鬣王抬眼看著曲非，語氣似乎是詢問，但卻像不隻是在詢問非。
妖怪該死嗎？
曲非也如此問自己。
害人食人之妖自然該死，可那些天性自然，從未害人的呢？
豬鬣王看著沒有立即做答的曲非，似乎是早就知道答案。
它眼神中最後的希冀熄滅，隻餘嘲諷和無力。
“看來在你們人類的眼中，妖怪自然是該死的，無論它有沒有害過人，無論它做了多少好事。”
迎著豬鬣王嘲諷中帶著無力的眼神，曲非眼神堅定，聲音鏗鏘有的說出一句話。
“非我族類，其心必異。”
聽到曲非的這句話，豬鬣王慘然一笑，貌似沒有一點意外。
“果然如此嗎？”
但曲非接下來的話卻讓它麵露驚異之色，眼中那熄滅的希冀又重新染起了一些。
“但天道無情，以萬物為芻狗。在天道的眼中你和我，人族與妖族，又有什麼區彆。”
“可我畢竟是人，我不會站在妖怪的角度思考。”
“我隻知道，人有好人壞人，妖也有好妖壞妖。”
“就如同好人該救，壞人該殺。”
“我所行奉的是好妖該放，壞妖該殺。”
“從不冤枉一個好人和好妖，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和壞妖。”
聽到曲非如此說話，豬鬣王有些意外。
它神色莫名，死死的看著曲非，問道：“那，你覺得，我到底是一個好妖，還是一個壞妖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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