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乎,林澤就翻看梅瑛的作品,她怎麼做,自己就怎麼練,在一遍遍調整竹篾條的粗細、編織密度後,總算能編製出像樣的作品了。
接著就是複雜立體造型這一階段。
這個模塊,典型的竹編作品就是動物,例如十二生肖,但要求也苛刻,動物的肢體、五官細節追求逼真。
像是林澤在做一隻竹編兔子時,剛開始塑形,得讓篾條彎出合適的弧度,配合兔子圓滾滾的肚子和小屁股,用力大了,“啪”,篾條斷了;用力小了,篾條又彈回去,尺寸咋都弄不對。
林澤雖然心裡急得冒火,額頭也因為心急漬的全是汗,可他還得耐著性子,一遍又一遍地試。
好不容易解決完身體,兔子的耳朵又是問題,篾條的交叉鬆緊全在毫厘之間,不是太緊,就是太鬆,返工完全是家常便飯。
一個年頭,轉瞬即逝。
時令,已是第二個夏天。
這一階段的課程,總算來到最後收尾的階段。
組合式立體編織。
這是竹編技藝裡最為複雜但也非常有趣的編織方式。
首先,就是要製作不同形狀的竹編單元,然後再將這些基礎單元進行組合。
不過,它並不是簡單地把這些單元拚接在一起,而是要通過巧妙的穿插、嵌套等方式,讓單元彼此咬合。
比如,有的單元可能需要從另一個單元的中間或者邊緣穿過去,這就需要編織者對每個單元的結構和竹篾走向有清晰的認識。
而且,在組
合過程中,還要考慮整個作品的平衡和穩定性。
如果某個部分組合得太鬆散,整個立體結構就會搖搖欲墜;要是太緊,又可能導致竹篾變形甚至斷裂。
所以難度可想而知。
林澤著手編織花籃的時候,那可真每一步都像在過難關。
剛開始,光是處理竹篾就折騰得夠嗆。
在梅瑛的指點下,林澤特意挑了柔韌性好的慈竹竹篾,本想著能順順當當開場,沒成想,在編花籃底部圓形基礎時,問題一個接一個冒出來。
有時候手勁兒大了,篾條壓得實實的,紋路都給擠沒了;
有時候又用力不均勻,這邊重那邊輕,編出來的底部歪七扭八,好好的一個圓底,硬是被做成了個奇形怪狀的“歪圈”,咋看咋彆扭。
等熬到編籃身時,麻煩事兒就更多了。
竹篾穿插講究個節奏和角度,就像跳舞得跟上拍子、找準站位一樣。
可林澤編的時候,腦子像突然“卡殼”了,該挑起的篾條按錯了,該穩穩壓下的反倒浮在那兒,亂成一團,以至於編出來的花紋稀稀拉拉、雜亂得很,和一開始預想的模樣差了一個西天的距離。
這還不算完,隨著籃身慢慢變高,新難題又出來了。
籃身需要穩穩挺立,可這太難把控了,稍微走個神,沒留意,籃身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,“嘩啦”一下就往裡頭塌陷。
碰到這種糟心情況,沒辦法,隻能咬咬牙,把編好的部分拆了,重頭再來。
到了收口階段,全程更是像在走鋼絲。
勁兒用小了,收口鬆鬆垮垮,緊不起來,花籃看著沒有型;
勁兒要是大了,篾條就會“嘎吱嘎吱”被勒出道道印子,嚴重的會直接斷掉,那前麵所有的辛苦勞作就懸在半空,隨時可能功虧一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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