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多人，他們姓什麼，叫什麼？”
我心裡已經開始慌了。
皇上這是要乾什麼？他該不會讓我說出所有人的名字，說不出就殺了我吧？
我努力保持鎮定：
“這些人都是皇上用來祭祀山神的，如果皇上這裡沒有名字，那我更不知道。”
皇上的臉色已經黑了：
“彆人我不知道，我隻想問你，可是有一個姓曲的女子也在裡麵？”
我更慌了，而我身旁的曲如屏已經開始發抖了。
雖然我們都知道皇上不可能看見她，但是皇上突然提起姓曲的女子，明顯就是在說她，不然還有哪個姓曲的女子能讓皇上夜上渡萊山？
我腦子裡飛一樣轉動，有心編個理由隱瞞曲如屏的存在，可是皇上都說出對方的姓了，就證明他已經知道曲如屏就在渡萊山上，我又能瞞住什麼？
可我不能就這樣承認。
“皇上說的那位女子，也是曾經被祭祀的人？”
皇上冷不防被我反問，倒是愣怔了一下：
“不是，她是……”
皇上咬了咬牙：
“她是朕的愛妃。”
我說：
“既然那女子是皇上的枕邊人，她應該在宮裡才對，怎麼會來到渡萊山上？”
皇上哪裡容得下我這麼逼問他，立馬就滿臉殺氣：
“南山橋，你隻要告訴朕，那姓曲的女子現在何處，不然休怪朕對你不客氣。”
我不知道皇上這滿臉殺氣是衝我來的，還是衝曲如屏來的。但是一想，大不了鐵甲護衛們再殺過來，繡月和曲如屏再拎著我和胡為民跑就是了。
“皇上，我隻在渡萊山上發現了祭祀場的邪祟，至於皇上說的那個姓曲的女子，我不知道。”
皇上怒極反笑：
“南山橋，你和胡為民在行宮門外，一口一個曲娘娘，還對著空氣一說一笑一商量，現在竟然敢說不知道有姓曲的女子？南山橋，你是想犯下這欺君掉腦袋的死罪嗎？”
完了完了完了，看來皇上真的是什麼都知道了。
胡為民百思不得其解，張嘴就問：
“皇上，你的鐵甲護衛不是已經撤了嗎？你又是怎麼知道山上發生的事？”
皇上怒目而視著胡為民：
“朕若不使出這招，怎能讓你們放下戒備和曲如屏彙合？”
曲如屏，皇上說這三個字的時候，有種牙都要咬碎的恨意。
但是，我此刻並不關心皇上為什麼如此恨曲如屏。我更想知道的是，是誰告訴皇上，曲如屏在渡萊山上的？
“皇上，你是怎麼知道曲娘娘在渡萊山上？”
皇上冷哼一聲：
“當然是有人告訴朕的。”
我心裡快速盤算了一遍知道曲如屏的人，一個不好的念頭冒了出來。
“皇上，那人是誰？”
皇上咬牙搖頭：
“這個你不必知道，你隻把曲如屏給我召來即可。”
我也搖頭：
“皇上，這個告密的人我必須知道，我……”
我話沒說完，皇上突然又震怒起來：
“大膽，朕讓你召曲如屏出來，你隻管照做便是。若是再多說彆的，朕這就讓鐵甲護衛殺了你。”
皇上要殺我，我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冰冰涼了。
曲如屏就在我旁邊，但是她一直默不作聲，讓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。
她明明知道皇上是衝著她來的，好歹也應該給我說點什麼吧？
咱就不說替我擺平眼前的困境了，最起碼她應該讓我知道，皇上為什麼這麼恨她，也好讓我在皇上麵前有話說。
可是她就是不說話，急的我恨不得回頭問她。
但是，現在的重中之重還不在曲如屏身上，我還是想知道，皇上是怎麼知道曲如屏的存在的？
“皇上要是不想說，那就容我大膽猜測一回。我想，那個能把曲娘娘的事告密到皇上麵前的人，應該是潘神醫家的小夫人吧？”
皇上吃驚了，他沒想到我竟然猜出了小夫人。
“是她又怎樣？”
我眉頭緊鎖：
“皇上，你怎麼不問問，為什麼我不猜潘神醫，卻猜到了他的小夫人？”
皇上的眉頭也皺了起來：
“這件事小夫人已經細細說過了，她和潘神醫都知道曲如屏的事。至於是誰告訴我的，重要嗎？”
我用力點頭：
“重要，因為那個告密的小夫人，有可能不是真正的小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