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五章:出來一條血龍(1 / 2)

我急匆匆趕路,胡為民和我並排而行。在我倆的左右兩邊,繡月和曲如屏飄飄蕩蕩地跟著。

可惜世人看不見我們的排場,不然必得驚歎這翩翩公子和如花佳人,是那麼讓人養眼。

胡為民也算是個好看的男兒,隻是他不管何時何地都裸著兩條大白腿,看上去有點跳脫世俗之外的灑脫。

當然,灑脫這個說法是胡為民自己給自己編排的。用繡月的話說,那就是:

“多少沾點不正經。”

胡為民一路跟著我進了南溝村,他不知道我要去哪,直到我領著他到了我家的院門外,胡為民才後知後覺的問我:

“你要回家?你家裡有雀陰?”

我說:

“沒有,但是我爹給我留了一個寶貝,或許可以幫我們找到雀陰。”

胡為民問我什麼寶貝,我說:

“從來沒有打開看過,等會你和我一起看了才能知道。”

院門簡陋,一把普通的一字鎖象征性地掛在門上。胡為民伸手扭開鎖頭,和我進到院子裡。

幾個月不回來,院子裡雜草叢生。我和胡為民踢著雜草朝屋裡走,幾隻受驚的老鼠從腳下竄過。

正屋的桌子上,爹娘的牌位也落滿了灰。我找了塊布把牌位擦乾淨,又點了一柱香。

“爹,娘,山橋不孝,這麼久了還不能給爹娘報仇。”

胡為民在旁邊說:

“急啥?我們這不正在努力麼?”

我說:

“爹,娘,如果你們在天有靈,一定要保佑孩兒快點殺了怖嬰。”

胡為民又接話:

“那肯定的,他們是你爹娘,不保佑你保佑誰?”

我說:

“爹娘在上,孩兒還有事去做,就不在這裡陪你們了。”

我開始磕頭,胡為民還在接話:

“有事你就去忙,記得忙完的時候回來給爹娘上柱香就行。”

我實在忍不了了,一把揪住胡為民的衣領,對著他咬牙切齒道:

“我是給我爹娘說話,不是給你說話,你有一句接一句的乾什麼?”

胡為民嘻嘻一笑:

“沒聽說長兄如父嗎?”

我撇開他:

“你可拉倒吧,剛認識想讓我拜你為師,後來讓我叫你大哥,現在竟然想給我當爹,你可真是蹬鼻子上臉。”

胡為民嬉皮笑臉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領,說:

“我要真有給你當爹的本事,你那本驅鬼冊書我也不會隻認其字,卻不解其意了。”

我哼了一聲沒理他,轉身進了我自己的臥房。

臥房裡,我自己的床上也是厚厚一層灰。我揭起被褥,掀開床板,

盒子是柏木的,沒有掛鎖。我伸手打開盒子,裡麵是一個玉雕的人俑。

人俑隻有一尺多高,雕工不是很好。除了能看出來五官外,整個俑身都是直溜溜的。

胡為民看人俑簡陋,還以為是我爹哄我玩耍的東西。

我說:

“這東西要是能玩,我爹也不會讓我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打開它。”

胡為民看著人俑:

“啥意思?你從來都沒有碰過它?”

我搖搖頭:

“我爹說了,除非生死關頭,否則不能取它出來。”

胡為民又看著我:

“可你現在也沒有什麼生死關啊,為啥拿它出來?”

我說:

“我沒有生死關,可是玄清道長有。我要是不拿它出來,玄清道長就活不成了。”

胡為民點點頭:

“那倒也是。可是一個小小的人俑,你怎麼用它召雀陰出來?”

我伸手拿起人俑,小心翼翼地擦拭掉上麵的浮塵:

“我爹說這人俑能聽人語,隻要把心裡特彆想要的東西告訴它,它就能召那東西出來。”

胡為民臉上一喜:

“這麼厲害?那我們先要幾錠金元寶出來。”

胡為民說著就要來拿人俑,我拍開他的手:

“這東西用一次就會裂一條縫,下次要用還得等裂縫恢複如初才行。你要是真拿它召金元寶,那渡萊山上的中陰人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輪回。”

胡為民嘻笑著搓了搓手:

“開個玩笑,還是召雀陰出來要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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