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死也得等這兩萬中陰人輪回了再去死,現在還不是時候。”
我和胡為民說還沒準備好下懸崖,曲如屏哪裡肯聽,拽著我們就往懸崖
渡萊山的懸崖可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高,我和胡為民像兩截木頭一樣栽下去了半天,一睜眼,竟然還沒落地。
曲如屏多少有點不靠譜,她用絲帶纏著我們,但是她落的比我們還快。
胡為民說要是這樣下去,估計我們不是被她帶下去的,而是摔下去的。
胡為民擔心我和他的安全,在半空中聲嘶力竭地朝我喊:
“也不知道”
繡月看曲如屏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,自己伸手拉著我和胡為民:
“二位哥哥放心,繡月扶你們落地。”
我和胡為民正要給繡月道謝,突然就感覺腳底下一軟,兩個人就停下不動了。
我還以為是懸崖下的野草太茂盛,我們落在了草堆上。結果低頭一看,才發現腳下是一大片黑乎乎的肉凍一樣的東西。
我用腳踩了踩,肉凍很軟,彈性也很好。
胡為民問我:
“山橋,這是什麼東西?”
我說:
“不知道,我和你一樣,都是第一次來這地方。”
胡為民又問繡月:
“繡月啊,你上次撿金剛軋鬼木,是不是也碰見這東西了?”
繡月點點頭:
“見了,但是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。”
胡為民又扭頭問曲如屏:
“曲娘娘,你知……”
曲如屏不等胡為民把話說完,也是搖頭道:
“我隻知道這
我四處張望,發現整個懸崖下就是一條長長的峽穀。黑色的肉凍像一條河流一樣,鋪滿了峽穀。
我納悶了,按說祭祀隻是選在一個固定的地方,不可能整個懸崖下都是祭祀場吧?
曲如屏急著處理中陰人,催促我們趕緊讓雀陰行動起來。
我說:
“都沒看見中陰人,雀陰怎麼行動?”
就在這時,腳下的黑色肉凍突然沽湧起來,好像裡麵有什麼東西在活動。
曲如屏和繡月還好,她倆飄蕩在半空中,離黑色的肉凍起碼有一米多高。
可是我和胡為民就不行了,我倆實打實地踩在肉凍上。現在肉凍突然沽湧,我倆一個站立不穩,雙雙跌倒在肉凍上。
突然,胡為民一個翻身就跳了起來:
“好家夥,這裡麵怎麼還有閃電?”
我說:
“困住中陰人的是黑血池和雷電陣,我估計我們腳下就是這兩樣東西了。”
胡為民跳起來落下去,人還是在肉凍上。他在肉凍上彈跳著想離開,可是整個懸崖下都是這種東西,他又能跳到哪去?
胡為民慌的臉都白了:
“山橋,萬一這東西破了,我們是不是也會掉進黑血池和雷電陣裡?”
我說:
“掉進去正好,我們去看看中陰人在不在裡麵。”
我說的是實話,可胡為民以為我和他開玩笑:
“山橋,彆鬨了,趕緊想辦法找中陰人吧。”
我說:
“黑血池和雷電陣就是困中陰人的陣法,我們想救中陰人出來,隻能進到這陣法裡。”
胡為民大驚:
“可是這裡麵有雷電啊,你就不怕咱倆進去被雷劈死?”
我說:
“當然怕,可是我們就是來救中陰人的,怕又能怎麼辦?”
黑色肉凍沽湧的幅度越來越大,它鼓起來又落下去,中間的差距比胡為民的個頭還高。
我和胡為民趴在肉凍上,雙手想抓住什麼東西穩住身子。可是肉凍的外表光滑無比,根本沒有能借力的地方。
這時,肉凍裡突然傳來一陣淒慘的哭聲。
那哭聲開始是一陣一陣的,像是一個人在啜泣。
但是很快,那哭聲就響成了一片。就像誰家有人去世,幾百個孝子賢孫同時在哭一樣。
哭聲越來越大,肉凍沽湧的也越來越厲害。
我趴在肉凍上,低著頭去看肉凍的裡麵,想知道那些哭聲是不是中陰人發出來的。
胡為民白著臉說:
“山橋,彆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