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筠索性豁出去了,破口大罵:“銅臭子才是真正的逆賊。大周是郭家的大周,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銅臭小兒,竊周室自代,不僅軟禁皇太後,甚至想慢慢的毒死今上,我呸,什麼玩意兒?”
李筠的破口大罵,倒勾起了李中易的興趣,嘿嘿,這就對了嘛!
如果,李筠重重的磕頭,苦苦的哀求饒命,李中易還真沒有半分興趣和他閒磨牙。
如今,李筠既然十分光棍的豁出去了,李中易反而敬他三分,畢竟,不是誰都有資格做亡命之徒。
“大兄,孤聽說李筠的繼妻,長得花容月貌,標致異常。嗯,就賞你了。”李中易一出手,就拿李筠的女人開刀。
李筠不及細想,脫口而出:“一人做事,一人當,與妻女何乾?”
李中易微微一笑,反問李筠:“你若是擊敗了孤,在打進開封城之後,可會放過孤的妻女?”
尼瑪,李中易身邊的女人,幾乎個個都是絕色。他若是兵敗身亡,即使用腳趾頭去思考,李筠也絕無放過之理。
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,所謂自古紅顏多薄命,越漂亮的女子,越需要硬紮的靠山的做後盾。
男人的實力不足,或是站錯了隊,當身敗名裂之時,就是他的女人被搶奪瓜分之日,古今中外皆如是!
和李中易一樣,黃景勝也患有極其嚴重的寡人之疾,夜夜無女不歡,乃是常態!
黃景勝懶得理會惱羞成怒的李筠,他當即出班行禮,喜笑顏開的說:“臣叩謝主上的恩典,請主上您放心,臣一定會善待逆賊之妻,好好兒的疼著她。”
李中易含笑點頭:“那就有勞義兄費心了。”雲淡風輕,仿佛是在家裡分配白菘一般的輕描淡寫。
所謂投資越大,風險越高,收益也跟著越大,不僅是經濟邏輯,也適用於政壇!
古今中外,凡是參與權力分配的政客,隻要站錯了隊,就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,這才是政壇的第一邏輯。
成王敗寇,贏家通吃,這才是最真實的政壇原則!
“康澤何在?”李中易發落了李筠的繼妻之後,隨即扭頭看向康澤。
康澤一路小跑著,屁顛屁顛的單膝跪到李中易的案前,畢恭畢敬的說:“老奴在。”
“恬不知恥的閹豎!”
“無恥之尤的玩意兒!”
“我呸,竟敢自稱老奴,這簡直是太不要臉了吧?”
在這個士大夫尚能坐而論道於禦前的時代,一般的草民見官之時,頂多也就自稱小人罷了。
康澤這一聲老奴,簡直開了無恥沒底線的曆史先河,有風骨的文臣們,哪個不恨?哪個不罵?
儘管,康澤明知道他犯了眾怒,卻死不改悔的依然單膝跪地,擺出俯首貼耳的絕對順從姿態。
在康澤的人生字典裡,能夠決定他生死榮辱的李中易,比他的親爹、親爺爺,還要親十倍以上,再怎麼尊重都不過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