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盲盒玩具與一張披薩(1 / 2)

張廈從前台要了消毒的碘伏,一邊幫靈葵消毒,一邊坐在酒店大廳,兩個人閒聊起來。

張廈說前幾天他見到了白衫,他們公司辦活動,正巧在張廈工作的集團旗下酒店。白衫當時在布置會場,聽他說他們夫妻之間似乎有些誤會,婚後並非像預期的那般幸福。

靈葵無奈地低下頭,如果是彆人,她可能不會這麼輕易的說出口。但眼前的人是介紹她和白衫認識的張廈,也許白衫不願跟自己說的心裡話,會跟張廈講。靈葵並沒有像跟宏羽聊天一樣肆無忌憚,毫不避諱,而是僅僅說了兩人之間總像是有隔閡。白衫雖然會關心自己,但卻不會吃醋,更不會發生嫉妒之類的事情。她試探性的問張廈,白衫身邊會不會還有彆人?他們的婚姻裡,可不可能還存在著一個隱形的第三者?然而得到的回答卻是決絕且否定的。

靈葵和張廈雖然不算是發小,但因為父母的關係,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,所以兩人言談舉止也比一般朋友親密了些。

張廈將手輕輕搭在靈葵的肩膀上,安撫她道:“白衫怎麼可能有第三者!你讓他跟誰去?你看,小衫可不是像你這麼說的。他說你總是疑神疑鬼的,老是覺得他做什麼都不對。所以沒辦法,他怕你,就隻能躲著你了。”

靈葵詫異地看向張廈,“他是這麼說的?”

“對啊!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本來就不一樣。小衫性格慢熱又內向,平常交際圈就那麼幾個人,彆說交際圈了,連認識的人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,你說他出軌誰去?白衫啊,獨生子女,說白了,就是獨。你呢,有你表姐、表弟的,所以不覺得。但是白衫不一樣,從小沒什麼伴兒,所以人過獨了,結婚以後呢,也習慣跟老婆保持距離,但這絕對不是什麼大毛病!彆人吃醋張牙舞爪的,沒準他吃醋就自己生悶氣,還不好意思說,不讓人看出來呢?夫妻嘛,就是磨合的過程,他冷一點,你就熱一點;他硬一點,你就軟一點。”

聽張廈這麼勸慰,靈葵心裡也好受許多。

隻是他們不知道,在這酒店住著的客人裡,已經有熟識的人,將兩個人親密談話的場景拍了下來,暗自保存在手機裡。

坐在車上,準備和安然一起離去的靈葵似是突然想起什麼,“哎?”了一聲。

安然開著車,轉過頭問道:“你怎麼了?”

剛才張廈西裝裡的那件襯衫,正是前幾天靈葵在家裡發現白衫要送給客戶的。靈葵轉念一想,估計是前幾天白衫開會,客戶沒收,又遇見了張廈,所以轉手送給了他。

便淡淡的回了一句,“沒什麼。”

這一晚上,表姐沈君梅也沒閒著。還沒下班就接到了大女兒莎莎學校老師打來的電話,說她肚子疼,想回家。

沈君梅下了班便直奔寄宿學校,等見到大女兒的時候,才發現她竟然來月事了。因為第一次來月事,所以莎莎很害怕。沈君梅則把她抱在懷裡,安慰說是自己女兒長大了,莎莎以後就是大姑娘了。…。。

沈君梅怕莎莎接下來的幾天會身體不舒服,便將她接回了家。等到家的時候,負責做飯的小時工早就等得抓耳撓腮了。家裡大人沒回來,她也不敢放小兒子哇噻一個人在家。又怕哇噻餓了,就喂他先吃了飯,眼下見沈君梅回來,便急匆匆忙忙地回家去了。

看著桌上涼透了的飯菜,看著沒經過自己同意便玩起了平板電腦的兒子,沈君梅也顧不上和哇噻計較。隻得先拿個暖水袋,讓女兒暖著肚子,自己則去熱飯。

誰想這菜還沒熱完,莎莎便在臥室驚叫了起來。

“媽!是誰把我房間裡的盲盒弄壞的?哇噻,是不是你?”

小兒子哇噻聽見姐姐的聲音,剛想放下電腦躲回房間,便被從廚房趕過來的沈君梅堵了個正著。拿著手中的鐵鏟質問道:“哇噻,是不是你把姐姐的盲盒給弄壞了?”

哇噻隻得萬般無奈地走到莎莎麵前,看著裡麵滿臉怒氣的姐姐。

莎莎喜歡收集盲盒,在她的臥室裡,有一麵牆的盲盒。而莎莎手中的一匹天角獸小馬,卻被人弄斷了頭上的尖角。

莎莎將這匹天角獸舉到哇噻麵前,“是不是你弄壞的?”

沈君梅則在一旁耐心勸導著哇噻,“哇噻,是你弄壞的嗎?如果是你弄的,大方認個錯就行了。如果不是你弄的,你就大膽的告訴姐姐,不是你!”

哇噻平常最是天不怕地不怕,然而眼前的畢竟是血脈壓製,所以一遇到姐姐,哇噻就成了害羞的小貓。低著腦袋,憋了半天,“是我弄壞的,我讓它和奧特曼一起打怪獸來著。”

沈君梅在一旁歎了口氣,拍著哇噻的肩膀。“行了,多大點事兒啊!弄壞了道個歉不就行了?男子漢,要勇於承擔錯誤。媽媽不是告訴過你,想玩姐姐的玩具,就要先和姐姐打好招呼嗎?”

哇噻立馬抬起頭,“我打招呼了!”

莎莎叉著腰,質問道:“你怎麼打的?”

“我說,嗨!姐姐,你好!”

沈君梅和莎莎聽見哇噻的話,不由紛紛被氣得翻了白眼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哇噻知道,隻要自己能把兩人逗笑,那這就算沒闖禍。

沈君梅也知道哇噻是故意這麼說的,打趣道:“你氣我們呢?既然犯了錯誤,就要乾嘛?”

哇噻像嘴裡含了個熱茄子,不情不願地說道:“勇於承認錯誤。”

“那你自己說吧!”

“姐姐,我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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