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子,不好了,有人跟我們搶地盤!”
時想想剛從代銷社回來,錢老四著急忙慌的找上門,告訴她這個噩耗!
“我們什麼時候有地盤了?”
她怎麼不知道?!
“我們不是在火車站賣東西嗎?有人不讓我們賣,要跟咱們一決高下,輸了的人得滾出火車站,以後不許在那裡賣東西!”錢老四急得嘴角都起了火泡。
“去看看!”
她允許他們撒尿占地盤,但是誰要敢斷她的財路,就不要怪她的小拳拳不長眼。
來到火車站,趕巧碰到火車到站,乘客絡繹不絕的從火車站出來。
“他們在旁邊的廢玻璃廠,妹子,我帶上人一起過去。”錢老四道。
“好。”
錢老四去叫人的功夫,時想想看見有人在賣冰糖葫蘆,她花了一毛錢給自己買了一根。
無意之間看見一個巷子裡停著一輛熟悉的三輪汽車。
越看越像他們村‘集資’購買那輛。
她走過去一看。
隻見她那親親的二堂哥躺在車鬥裡睡到香甜。
難怪最近回去總見不到他的影子,感情是打著送貨的幌子在外麵睡大覺。
時想想瞄了眼他用鐵鏈子鎖在腰間的車鑰匙。
她用嘴叼著冰糖葫蘆,從後腦勺取出她出門常備的萬能開鎖發夾,輕輕鬆鬆將鎖打開,拿走了車鑰匙。
二哥,對不住了。
小妹要給你上一課!
時想想爬上車,伸手將打呼嚕的時向東抱起來,準備扔在巷子裡,將車子開走。
嚇死他!
“妹子,你在乾啥?”
時想想保持著半彎著腰,懷裡抱著她二堂哥的姿勢,扭頭看向身後的錢老四,以及二十多號熱血青年。
有一丟丟尷尬!
“我二哥做噩夢了,我哄哄他!”時想想說完,將時向東放回去。
錢老四蹭了蹭鼻子:多大人了還需要妹子哄著睡覺!
時想想淡定的從車上下來。
她改主意了。
不扔她哥。
她帶他去見見世麵。
“都上車,注意點,彆吵著我二哥睡覺。”時想想叮囑道:“錢大哥,你坐前麵帶路。”
其他人爬上車,小心翼翼的避開睡覺的時向東,生怕擾了他的好夢。
等大夥兒都上了車,時想想在錢老四的指引下來到廢棄的玻璃廠。
“蔣疤這人以前在滬上混,後來國家嚴打,他夾著尾巴來了這裡,這一年活動明顯,是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,等會兒我們得小心點。”錢老四不放心的叮囑道。
“送局子能拿多少錢?”時想想比較關心這個。
錢老四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,眼神從錯愕,震驚,逐漸切換成佩服的眼神:“他又不是通緝犯,送到局子頂多關幾天就放出來了,應該,拿不到錢。”
“待會兒打的時候用全力!”
不值錢的玩意兒還敢斷她的財路。
晦氣!
“欸!”錢老四老早就想收拾將疤,今天可算逮著機會了。
時想想拿著她的冰糖葫蘆從車上下去,一眼望去,對方人多勢眾,烏泱泱一片。
這麼一對比,錢老四加上車上的二十多人根本不夠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