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臉上有一塊大疤的就是蔣疤!”錢老四站在時想想身旁提醒道。
時想想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。
蔣疤穿著一身軍綠色的衣服,頭上的帽子戴得歪歪斜斜的,尖臉猴腮,一雙細長的眼睛滲著寒光。
見錢老四帶著一個小丫頭過來,輕蔑的嗤笑一聲:“怎麼把吃糖的小姑娘帶過來湊數了?找不到人說一聲啊,蔣爺幫你找啊,哈哈!”
他身後的人跟著笑得前俯後仰。
這要放在以前,錢老四早跟他乾起來了,現如今他有時想想這根定海神針,穩得一批。
時想想咬了一口冰糖葫蘆:“大家各賣各的互不打擾,這架就算了!”
“哈哈哈!”蔣疤聽了時想想的話笑得更狂傲:“哪裡來的小姑娘口氣這麼大,是誰給你的勇氣,冰糖葫蘆嗎?哈哈!”
錢老四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。
想當初,想當初……他年少無知,不知天高地厚,被收拾的可慘了。
突然有點期待將疤挨揍是咋回事?
他吃過的苦,也該讓他嘗嘗!
“少廢話,火車站這一片我要定了!”蔣疤臉上的笑容一收,陰冷的眸子仇視的盯著錢老四:“你們要是輸了,就滾出火車站,還要把麻辣海鮮,鹵味的供貨人交代出來。”
錢老四這才反應過來蔣疤的真實目的,下意識看了時想想一眼。
“怎麼個比法?”時想想問。
蔣疤見時想想一直插話,心生不愉,眼底閃過一抹算計的光:“小姑娘,錢老四這麼看重你,不如,你跟我比?打贏了給你買冰糖葫蘆吃!”
“不要臉。”錢老四忍不住唾棄。
耳邊卻傳來時想想低低的聲音:“答應他,他要輸了就退出火車站。”
誰會嫌棄地盤大!
想到以後火車站一片她說了算,還有點小激動!
“怎麼?不敢了?剛剛不是挺能耐嗎?”蔣疤故意用言語激怒他們。
“誰不敢了,就怕你輸不起。”激將法誰不會啊!
蔣疤覺得錢老四的腦子肯定進水了,不過正好給了他可乘之機:“老子一口唾沫一口釘,就怕你輸不起,到時候跪在地上求我給你機會。”
“一言為定,誰輸了誰退出火車站。”
“成交!”
蔣疤看著津津有味吃冰糖葫蘆的小姑娘,明目張膽的從身後抽出一把砍刀。
錢老四氣得當場跳腳:“你耍詐!”
“剛剛又沒規定不能拿武器。彆輸不起,趕緊的,彆耽誤老子的時間。”蔣疤砍刀就衝了過來。
時向東被外麵吵鬨的聲音吵醒,睜開眼睛一看地兒不對,翻身從車裡站起來。
剛抬頭就看見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拿著鋒利的砍刀朝他妹子衝過來,嚇得他雙腿一軟,大喊出聲:“小心!”
誰來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?
他不是在火車站躲懶嗎?
怎麼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,一睜眼就看見這麼刺激的場麵。
砍刀眼看要落到時想想的肩膀上,她靈巧的避開,抬腿,一招橫掃千軍踢在蔣疤的臉上。
蔣疤的臉瞬間變形,臉上的肉像是能甩出去一樣。
時想想趁機奪走他手裡的砍刀,對付蔣疤簡直跟逗著玩兒似的,輕輕鬆鬆將人打趴在地上。
沒人能體會短短幾分鐘內蔣疤的絕望,生平第一次懊悔自己有眼無珠。
這死丫頭不僅武功高強,力氣還大,他那三五幾招根本不夠看。
他吃力的抬頭,充血的眼睛怒瞪著錢老四:卑鄙無恥!
耳邊架著他八斤八兩重的大砍刀,亂動一下都有可能喪命當場。
時向東雙腿抖得跟麵條一樣,那,那是他苦水裡泡大的小妹?
那真的是他嬌嬌弱弱,貪吃,貪財,有事沒事喊奶護著的小妹?!
她可比奶可怕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