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姣姣又問了許魏芳偷拿她信件的案子的進展情況。
夏隊長表示根據初步調查顯示,的確是許魏芳冒領了許姣姣的信件,現在隻需要拿到許魏芳的口供,就能給她定罪。
“並且在調查過程中,我們發現,是許向華利用職權讓郵遞員將本該寄給你‘許姣姣’的信件送到了許魏芳的手裡,換句話說,依舊是她冒充了你。”
“......”許姣姣有幾句臟話憋得慌。
“所以,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也是直接送到了許魏芳手裡?”
夏隊長同情點頭。
許姣姣深吸一口氣。
娘的,這父女倆都有大病吧,小的犯罪,大的幫凶,擱她麵前還一副好舅舅的模樣。
不是,許向華人格分裂嗎,他怎麼可以把假感情演這麼真?
夏隊長說的時候也挺同情眼前這姑娘的。
但是,他表情一言難儘的問道,“這兩件事,你一直都沒有察覺嗎?”
據他們調查,許姣姣絕對不是笨的一類人,相反,她高一跳級參加高考,順利考入供銷社,在單位也是混的風生水起,這樣一個機智聰明的人,反應為什麼可以遲鈍到這種地步?
許姣姣:“......”
夏隊長的眼神太直白了,像在看笨蛋。
好丟臉!
許姣姣臉紅了一下,倒也沒有隱瞞。
“大學名額的事,其實我當初隻想參加高中畢業考,一門心思拿個畢業證好去參加招工,高考算是順帶手,誌願也是隨手填的......”
她壓根就沒想上大學啊!
“信件,”許姣姣蒼涼地抹了把臉,“這事真不賴我,給我寄信的人也沒提前跟我吱一聲,我哪知道他給我寄信啊,我還被倒打一耙呢,冤死我得了。”
夏隊長給了她一個同情的眼神。
“你是挺冤的。”也挺倒黴的。
許姣姣:一個慘字了得唄。
“對了,我朋友寄的那些津貼到時候會返還的吧?”許姣姣問。
夏隊長點頭:“那當然。”
許姣姣心裡好受了些。
她又好氣又好笑。
三四百塊錢呢,也不知道那家夥攢了幾個月的津貼,傻乎乎的給寄給她了,最後差點白給許魏芳。
這個時代滿十六歲犯罪就要負刑事責任了,加上許魏芳偷拿的信件是從軍隊寄出的,沒啥機密,但性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,更彆說裡麵還有宗凜的津貼,一些錢和票加起來得有三四百,數額不小。
頂替大學名額情節最嚴重,數罪並罰,夏隊長的意思,許魏芳起碼要坐牢至少七年。
這點上許姣姣相信國家,反正她隻要許魏芳受到應有的懲罰。
離開派出所前,許姣姣正巧遇上了上次采訪她的女記者同誌,對方顯然這兩天查出了點東西,一看見她就一臉同情。
她嚴肅的對許姣姣說:“許同誌你放心,報紙講究的是實事求是,民眾有權利知道真相,你和你家人受到的不公和委屈,必須揭露,你是在勇敢的維護社會正義,你沒有錯!你應該是我們學習的榜樣!”
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人,正直無私,會對不公的行為感到憤慨,會願意為一個陌生人仗義執言。
“記者同誌,沒想到你已經知道了。我,難為你為我費心。”
許姣姣眼眶一紅。
她抓住記者的手,真心感謝道,“謝謝你記者同誌,你的肯定,就是對我最好的鼓勵。”
記者同誌臉微紅,又給許姣姣吃了一顆定心丸。
她驕傲道:“沒事,我們主編也說了,我們報社隻披露事實,哪個局長說話也不好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