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傍晚時突然降臨的暴風雪, 拜訪隔壁鄰居的行程就留到了第二天。
值得一提的是也不知道埃斯特為什麼那麼倒黴,剛到新家就不小心被書櫃上的一個裝飾品瓷娃娃砸破了腦袋。
好在傷口不是很深,作為家裡唯一大家長的托納斯·布朗先生處理外傷上很有一手, 親自給她止血包紮。
隻是一家人的第一次正式聚餐, 埃斯特隻能留在二樓的房間裡一個人享用了。
蘇晚晚雖然莫名其妙就是不太喜歡她,想著好歹以後也是姐妹了,家裡又隻有她們兩個女孩子,就準備去給她送晚餐, 比利卻搶先表示托盤太重, 由他送上去了。
“比利好像挺喜歡照顧人的。”蘇晚晚看著比利迫切上樓的身影, 咬著筷子尖兒如此嘀咕。
塔納托斯差點被嘴裡的食物嗆到,緩過來後煞有其事地點頭表示讚同:“七歲的男孩子正是想要通過照顧弱小構建社會家庭責任感的時候。”
原本就是隨口一說的蘇晚晚聞言, 不自覺挺直了腰,認真起來:“那我以後都不會跟比利搶這樣的事。”
男孩子樹立對社會對家庭的責任感, 這可是一個人一生的重要基石,可不能被耽擱了!
比利送完食物下來後,就發現塔納托斯用一種奇奇怪怪的笑時不時看他一眼。比利摸不著頭腦,去觀察蘇晚晚的神態, 發現一切如常。
於是更茫然了。
暴風雪下了一夜,第二天早上蘇晚晚醒來時拉開窗簾就看見塔納托斯正在院子外掃雪。
這位先生似乎格外鐘情黑色,今天依舊是一身黑, 隻是黑襯衣變成了薄款黑色針織衫,穿得單薄,卻一點沒看出來有被凍到。
還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噢。
剛腹誹完,某個仿佛安裝了安琪拉雷達的先生就精準無誤地抬頭望過來,成功捕捉到蘇晚晚的視線。
塔納托斯停下手上的動作,衝三樓窗戶裡的那道身影招了招手。
蘇晚晚假裝沒看見, 腦袋一縮就跑去臥室自帶的衛生間洗漱去了。
等她洗漱完下樓,塔納托斯就掐著時間從廚房端出幾碟華國傳統早餐。
水晶蝦餃,小籠包,一盤涼拌三絲,再加一碗熬得濃稠的白米粥。
看得蘇晚晚對這位先生好感度又是直線飆升。
“托納斯,你很會做華國菜哇。”
塔納托斯放好餐盤,順手給她拉開凳子,等她踮著腳坐上去,再往飯桌推了推:“還好,隻是很喜歡華國文化。”
這倒是讓蘇晚晚更好奇了,“那你會說華國話嗎?”
塔納托斯在一旁坐下,自己不吃,隻是看著她吃,聞言笑著用華國語說了一句:“不說很會,但交流沒問題。”
蘇晚晚震驚得小籠包都忘記咬了,“哎你真的好厲害!雖然我現在還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,但這個發音就很像耶。”
看她懂了裝不懂,塔納托斯覺得她很可愛,笑著道:“那你喜歡嗎?我可以教你。”
正暗自得意自己腦瓜子轉得快,在如此震驚的情況下都保持住了人設的蘇晚晚一噎,連忙眨巴大眼睛裝無辜裝天真:“可是聽說很難哎,很難的話安琪拉才不要學,我就想玩,不想努力學習。”
塔納托斯彆開臉,抬手虛虛擋在臉側輕輕咳嗽。
眼見話題中斷,蘇晚晚忙轉移話題,問起比利跟埃斯特怎麼沒下來吃早飯。
“埃斯特發燒,已經送去鎮上醫院了,比利留在那裡照顧她。”
其實是埃斯特昨晚自己打開窗戶故意發熱,塔納托斯自然知曉一切,隻是不在意罷了。
比利對埃斯特始終有殺心,主動留在醫院是為了什麼,塔納托斯也早有猜測。
兩個人幼稚的遊戲,隻要不打擾到他和安琪拉相處就好。
“等你吃完早飯我們就去拜訪鄰居凱特一家,他們家也有兩個小孩,或許以後你們可以一起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