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我正在打趙啞巴,兩人頓時就怒了,朝著坐在地上,死死抱住我腳的趙啞巴就吼了起來。
“趙啞巴……!”
這一吼,我和趙啞巴都愣了一下。
我也瞬間才反應過來,看著跪在我腳邊死死勒住我腳的趙啞巴,我懵了。
怎麼回事,我怎麼會稀裡糊塗的把趙啞巴揍成這樣鼻青臉腫的。
不給我多想的機會,趙大姐和她丈夫孫長喜夫妻倆朝我們走來的時候,趙啞巴嚇得立馬就鬆開了我的腳,一瘸一拐地跑到了一旁,遠遠地看著趙大姐夫妻兩人。
“小王兄弟,你沒事吧!”
趙大姐他們湊到我身邊,絲毫不在意剛才我為什麼打趙啞巴,見我有些木愣地搖了搖頭,這趙大姐就朝著趙啞巴喊道:
“你個瘋子,害死蘇大爺一個人還不夠,現在又打起來了小王的主意,我告訴你,小王可是我們的客人,你再糾纏他,彆怪我們不客氣!”
趙大姐的丈夫孫長喜有些生氣地湊了上來,說道:
“給他說那麼多乾嘛,一個瘋子!”
“我和村裡人都商量過了,明天就把他送鎮上精神病院裡去!”
趙啞巴聽到自己要被送到精神病院,害怕地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原地。
趙大姐兩人朝著趙啞巴消失的方向罵罵咧咧的,轉頭就笑盈盈地看著我。
“小王兄弟,我兩看你一天沒來,怕你出事,所以帶了點吃的來尋你,沒想到你被這趙啞巴糾纏,幸好我們來了,不然不知道趙啞巴這瘋子不知道要糾纏你到什麼時候。”
說著,我便看到了兩人手中提著的菜籃子。
我給趙大姐兩人道謝後,回頭一看,歐陽敏竟然也不見了。
我一見歐陽敏不見了,立馬著急起來。
就在我以為趙啞巴可能跟上去對歐陽敏下手之際,我順著趙啞巴剛才消失的方向看去,隻見趙啞巴躲在一塊不起眼的草叢後麵,歪著頭盯著我們看。
見我注意到他,趙啞巴還腫著張被我揍得鼻青臉腫的臉對我笑了起來。
見趙啞巴還在,我終於是鬆了一口氣,估計是歐陽敏趁我和趙啞巴糾纏那會自己回去了。
“小王兄弟,都到這了,走去我家吧!”
我看著消失的歐陽敏,剛鬆了一口氣,趙大姐夫妻倆便拉著我打算讓我跟他們一起去他家。
我看了看兩人手中給我送的飯菜,趕忙謝謝兩人,並拒絕了去他家。
“大姐,這麼晚了,我就不打擾,飯菜你們都給我送到這了,給我就行,籃子明天我給你們送來。”
趙大姐夫妻倆一直在勸我和他們一起回去,見我一個勁地拒絕,因為擔心再遇到趙啞巴,兩人便打算送我回到了趙德寶給我安排的破房子。
我不好拒絕兩人,這一路上,我想起歐陽敏,於是我趁機向趙大姐打聽起了歐陽敏。
“大姐,你家附近是不是有個魚塘?”
“魚塘?”
趙大姐夫妻倆疑惑地看著我,沉默片刻,趙大姐這才好奇地問我:
“小王兄弟,你問這乾啥,你是想吃魚嗎,你放心,明天我給你搞一條。”
我聞言,趕緊解釋道:
“大哥,我剛認識一個叫歐陽敏的人,她就住在魚塘那邊,所以我想向你們打聽一下!”
趙大姐夫婦一聽我這話,頓時愣在了原地!
“小王兄弟,你剛剛說的是歐陽敏!”
我看著突然停下腳步的趙大姐夫妻倆,有些木愣地點了點頭。
“咋了,大哥大姐,這歐陽敏有什麼問題嗎?”
趙大姐他們再三確認歐陽敏的名字,見我點頭,相互對視了一眼,隨即又開始走了起來。
“沒事,可能隻是名字一樣罷了!”
我聽到這,瞬間才明白過來,看來這趙大姐夫妻倆一定是知道歐陽敏這個人的,不過剛才兩人為何聽到歐陽敏的名字這般驚訝。
我不死心地繼續追問!
趙大姐的丈夫孫長喜拿了一個煙鬥,點了一隻旱煙,猛吸了一口。
給我遞了過來,問我抽不抽煙,見我拒絕,把雙手背到身後故作深沉地說道:
“以前我們這倒是有這麼一個人,不過……!”
趙大姐丈夫的話讓我鬆了口氣,就在我想繼續往下打聽時,趙大姐丈夫孫長喜話機一轉,接著往下說道:
“不過,這人都死了好幾十年了!”
聽到這話,我腦袋嗡的一下!
“死,死了?”
“大哥,這村子是不是還有也叫歐陽敏的人?”
“昨晚,我才送她到你家附近的那魚塘那裡呢!”
說著,我就轉身看著昨晚我送歐陽敏回家的方向,指著那裡就對著兩人說道:
“那,就是那邊,離你家很近,一點也不遠!”
說著,趙大姐夫妻倆就一臉疑惑地看著我。
“小王兄弟,你說啥胡話呢!”
“這邊除了我們一家,沒人住啊!”
趙大姐丈夫的話,讓我後背隱隱發涼!
如果這一轉真的隻有他們一家子居住,那我昨晚遇到的歐陽敏又到底是怎麼回事?
“大,大哥,那咱秀衣村有叫歐陽敏的這麼一個人嗎?”
我還是不死心,就在我問出歐陽敏這個人的時候,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。
夫妻倆對視了一眼,朝我搖了搖頭!
“怎麼可能,絕對是你們搞錯了,剛才那歐陽敏告訴我他一直在鎮上工作,最近放假才回來待兩天的。”
見我著急,趙大姐安慰我道:
“小王兄弟,你先彆急,有可能是這幾天跟你一樣,來了幾個外來人員,我們不知道也說不定,等明天我們打聽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我聽了趙大姐這話,這才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了。
冷靜下來後,我想著他們口中那個歐陽敏的事便打聽了起來。
孫長喜狂吸了兩口旱煙,把煙鬥拿在手裡背在後背,便開口說道:
“你剛說的魚塘這附近倒是沒有,不過幾裡外有個山窪地,裡麵倒是有很多水,每年還淹死不少人。”
趙大姐的丈夫心有餘悸地說道:
“我聽老一輩的人說,那山窪地底下連著條地下河,河裡有條成精的大鯉魚,吃了它可以延年益壽。”
“所以每年都有人慕名而來,也有不少人為了那大鯉魚喪命。”
“大鯉魚?”
趙大姐丈夫的話讓我有些好奇和疑惑,昨晚我明明還送歐陽敏到她家,而歐陽敏家就在一個魚塘附近,這趙大姐的丈夫咋會說這附近沒有魚塘呢?
還有,孫長喜口中的山窪地又和歐陽敏有什麼關係?
趙大姐丈夫是不是在變相地告訴我,這附近沒有魚塘,也沒有歐陽敏這個人!
而我見到的可能不是人!
想到這,我腦子裡就浮現了這兩天趙啞巴在我接近歐陽敏的舉動。
“難道,趙啞巴是在救我!”
趙大姐他們見我愣住了,又繼續說道:
“幾十年前,那會我們還小,我記得剛改革開放,家家都還在吃大鍋飯,我們這地方偏僻,收成不好,好多人都不怎麼吃得飽。”
“因為是集體運動,所以大夥就聚集在一起想辦法。”
“後來大家聽說那山窪地裡有一條幾百斤重的大鯉魚,就組織了好多人去打魚。”
我聽到這些,感覺不可思議!
“一條幾百斤的大鯉魚那豈不是成了精了!”
“沒錯,況且那會還沒有動物不準成精這麼一說。”
“我聽老一輩子的長輩們說,那大鯉魚就是趁著動物不準成精那會成了氣候。”
“大哥,那大鯉魚跟歐陽敏他們有啥關係?”
我們三個走在路上,一直聊著這大鯉魚的事,趙大姐的丈夫說著,心有餘悸地說道。
“這歐陽敏就是當初一起抓魚的其中一個,他們一行人去了就都沒再回來。”
“啥?”
“孫大哥,你是說,他們全都被那大鯉魚殺死了?”
孫長喜臉色變得陰沉,壓低著聲音說道:
“不,他們全都被大鯉魚給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