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初遇師父(1 / 2)

時間:21世紀初;

地點:泰州城隍廟古玩街……

“小夥子,你叫什麼?”

“王三……炮。”

“有意思。”

“你想笑就笑,不必憋著。”

“這名字誰給取的,倒挺有個性。”

“養父母,不過如今已不是了。”

“嗯,我叫李牧之,木子李。你願不願意跟我乾,我能讓你幾個月就賺幾十萬。”

“跟您乾?做啥能一個月賺這麼多錢?”

“盜墓,洗坑,聽說過嗎?”

“嗯,有所了解,不然我今日也不會出現在這兒。”

我與老頭相識於2006年,上述便是我與老頭初遇時的情景。

當時的他已五十多歲,兩鬢斑白,戴著一副墨鏡,實話說,模樣還是挺酷的。

老頭於17年壽終正寢。在他去世前,告誡我和夥伴們莫要再從事這一行,

隻因這行的風聲愈發緊迫,眾多同行都已遭受牢獄之災。

而我們團隊之所以能夠幸免,是由於在此期間我們摸到了幾件能夠改寫曆史的物件,老頭將這幾件東西交給了一位大人物。

我聽從了老頭的話,不再繼續這行當,轉而做起了些小生意,

然而經營不善,賠了個精光。如今的我,已然是個三十多歲的油膩大叔,

在重慶開了一家小超市,每天的生意還算可以,隻是太過無聊,

於是便想在網絡上敘寫一下我們團隊的往昔舊事,諸位搬好小板凳,且聽我慢慢道來。

我從小就是一個被拐賣的孩子,我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,七歲之前的記憶完全是模糊的。

當然,在十三歲之前,我的童年還是和正常孩子一樣,過著無憂無慮、天真的生活。

直到我十三歲那年,父母帶回了一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孩子,並且告訴了我一個震驚的事實——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子,

而眼前這個孩子才是。這個消息讓我徹底崩潰了。經過了一個星期的沉思,養父告訴我,他已經幫我找到了新的養父母,

我沒有拒絕,隻是默默接受了這個安排。也許,這就是我的命運吧。

那天下午,那家人過來接我,我沒有表現出任何抗拒,隻是默默地坐上了他們的車。汽車緩緩駛向了紹興站。

在車站,我們買了前往江蘇常州的車票,隨後便登上了那輛老舊的綠皮火車。這趟旅程顛簸不已,持續了十幾個小時,最終我們在疲憊中抵達了常州站。

到達目的地後我才意識到,我又被轉手了……

來接我的那個人是個乞丐團夥的首領,身材魁梧,外表顯得有些粗獷,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個混跡江湖的人物。

他把我帶到了鐘樓區的一片破舊房屋之中,裡麵住著一群衣衫襤褸的乞丐。

實際上,這些人並不窮困,他們故意裝扮成這樣,以此博取路人的同情並獲得施舍。

就這樣,我不得不開始了短暫的乞討生涯。加入這個團夥的第一課是忍受毆打。

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嘍囉一擁而上,對我拳打腳踢,打得我幾乎失去了知覺。我隻能蜷縮在地上,痛苦地哭泣。

這時,那個乞丐頭目走了過來。

“彆哭了,再哭打斷你的腿。”

聽到這話,我立刻噤若寒蟬,心中充滿了恐懼。我隻能拚命地點著頭,不敢發出一點聲音。

“聽好了,規矩很簡單:每天早上七點起床,和其他人一起出去乞討。兩人一組行動,收來的錢都要交給我,由我來分配。

記住,彆動歪腦筋想要逃跑,否則一旦被我抓住,你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。”

我低著頭,連連點頭大氣都不敢出,更不用說抬頭看他一眼了。

隨後,乞丐頭目叫來了一個年約五十的老者,此人滿臉胡須未剃,頭發淩亂,還有一口大黃牙。

“大黃牙,這個人就交給你了,給我好好帶著。”

“是是是!老大您放心,我一定把他帶好。”

就這樣,乞丐頭目把我交給了這個名叫“大黃牙”的人。至於他的真實姓名,我並不清楚——在乞丐圈子裡,大家都習慣用綽號互相稱呼。

大黃牙把我帶到一處角落坐了下來。

“都是這麼過來的,小夥子,習慣就好了。”

我點點頭,心裡一片茫然,也不知該說些什麼。就這樣,我在懵懂與疲憊中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夜。

清晨時分,我感到有人在搖晃我,睜開眼一看,原來是大黃牙。

“起來了!準備開工了,快清醒清醒。”

我點點頭,“好。”

隨後我跟著大黃牙一路走到了一條繁忙的街道。他在一家小吃攤買了幾個包子,並遞給我兩個熱騰騰的大肉包子。

我接過包子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,實在是餓壞了。那時的包子既大又美味,與現在那些又小又貴的包子截然不同。

我們邊走邊聊著。

“對了,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?”

“我叫王三。”

其實我沒有告訴他我的真名,我的真名是王三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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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所以有這樣的名字,是因為我被養父母收養的時候正好是過年,家家戶戶都在放鞭炮慶祝,於是他們便給我起了這個名字。

“王三,嗯,這個名字挺好,以後我就叫你小三吧!”

我聳了聳肩,“可以,你怎麼叫都可以。”隨後我抬頭望向他,“那我該叫你什麼呢?”

大黃牙咧嘴一笑,露出他那標誌性的牙齒,“你就叫我大黃牙吧!他們都這樣叫我的。”

我微微一笑,“大黃牙……要不我叫你牙叔吧!畢竟你比我大。”

大黃牙揮了揮手,顯得十分隨和,“好好好,都可以。”

“牙叔,你乾這行多久了?”

大黃牙歎了口氣,目光投向遠方,仿佛陷入了回憶,“好多年了!已經乾了差不多六年了。”

我點點頭,心中對這位看似粗獷卻有著自己堅持的大叔多了幾分敬意,“那挺久了。”

隨著步伐的移動,我們最終來到了行乞的地點——一個繁忙的廣場。

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在地麵上,映襯出斑駁陸離的光影。我和大黃牙找了個位置坐下,開始了一天的工作。

我身上的傷痕依然觸目驚心,昨天被乞丐頭他們一頓胖揍之後,現在還青一塊紫一塊的,頭腫得跟豬頭一樣。

這反而成了一種無聲的告白,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我的遭遇。路過的行人見到我這般模樣,紛紛放慢腳步,

同情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,有的人甚至會停下腳步,從口袋裡掏出一些硬幣遞給我。

到了正午時分,陽光變得更加熾熱,廣場上的人流也開始稀疏起來。

大黃牙見狀,便開始教我一些乞討的技巧。

“大哥大姐行行好,可憐可憐我吧!”

他一邊演示,一邊對我說道。我也跟著學了起來,模仿著他的話語,希望能引起更多人的同情。

大黃牙告訴我,對於我們這些被買來的孩子來說,如果一天下來沒能要到足夠的錢,就會遭到嚴厲的懲罰,甚至可能連飯都吃不上。

想到這裡,我不得不更加努力地嘗試著打動每一個過客的心。

大黃牙與我們這些被買來的孩子不同,他有著自己的特殊地位——他要到的錢可以跟乞丐頭五五分賬。

而我們這些被買來的,則有四五個之多,全都是些半大的孩子,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。在這片不屬於我們的天地裡,我們隻能選擇低頭,默默承受一切。

日子如同流水般流逝,我們過著三天餓兩頓、兩天一頓揍的生活。就這樣,我在這樣的環境中煎熬了一年的時間。

到了2005年,那一年我剛好十四歲。那時,在常州這個城市,像我們這樣的乞討團夥層出不窮,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關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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