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了幾分鐘,拉姆便開始催促著我倆抓緊時間。
於是,我們跟著拉姆兜兜轉轉地往山上走去。這另一邊的山上分布著好些住戶,山路是往上而行,走起來頗為費勁。
好不容易來到了山頂上的一個平原地帶,剛一抬頭,就瞧見前方遠處有個大爺正準備開著三輪摩托車出門。
“不好,大爺要走了,快快,咱們快點。”拉姆著急喊道
拉姆說完,直接就跑了起來,一邊跑還一邊扯著嗓子喊著前麵那個大爺。
我和馬玉良也不敢耽擱,緊緊跟在拉姆的身後,腳下揚起陣陣塵土。
我的心砰砰直跳,不停地在心裡祈禱著:“大爺等等我們,大爺等等我們。”
也不知道這大爺是耳背還是摩托車噪音大,拉姆都快把嗓子喊破了,他還是自顧自地開著摩托車就往前駛去。
那摩托車的突突聲越來越遠,我們的心也越來越急。
不過還好,就在這關鍵時刻,前方剛好走過來一個放牧的藏民大叔。
大叔聽到拉姆聲嘶力竭的呼喊聲,二話不說,直接大步向前,伸手就把大爺給攔了下來。
我們滿心感激地跟大叔道了謝,然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,氣喘籲籲地跑到了大爺麵前。
拉姆連說帶比劃地跟大爺好一通解釋,大爺這才終於明白我們的來意,勉強同意把我們帶上。
我們歡喜地爬上三輪車,坐在顛簸的車鬥裡,回頭跟拉姆揮手道彆。
三輪車晃晃悠悠地往前開去,我們離拉姆越來越遠。
她站在原地,揮手微笑著跟我們告彆,我們也同樣用力地向拉姆揮著手告彆,目光緊緊盯著她,想要把她的樣子深深地印在腦海裡。
沒幾分鐘,拉姆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裡。
“三哥,你乾嘛跟拉姆說那個瓷罐兒是古董啊!”
“怎麼,你還想坑拉姆?不是你是怎麼想的,人家這麼儘心儘力、不求回報地幫我們,你腦子怎麼還敢想這種缺德事,你是不是掉錢眼裡了,拔都拔不出來?”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哎呀,三哥我就隨便說說,你不要生氣嘛。你看我像是那種壞人嗎?我這不就是順口一提,沒彆的意思。”
“滾蛋!你要是再想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,以後就彆說我們是兄弟,我可不想跟你這麼沒心沒肺的人做兄弟。”
“彆彆彆,三哥,我的親哥喲,我真知道錯了。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想這些歪門邪道的事兒了,我要是再犯,就讓我出門被石頭絆個狗吃屎,喝水都塞牙縫。”
我“哼”了一聲,便不再言語。
其實馬玉良這人吧,本性倒沒那麼黑,隻是有時候說話不過腦子,有什麼就說什麼。
“不過話說回來,三哥,咱們這次能遇到拉姆,也算是運氣好。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再見到她呢。”
“但願吧,希望她能一直過得好。”我望著彆處,喃喃自語道。
三輪車一路顛簸著,就這樣晃晃悠悠地行駛了幾個小時後,我們終於到達了九龍縣。
大爺好心地給我們送到了縣城中心,衝我們擺了擺手,就開著三輪車突突突地走了。
我們站在原地,茫然地望著四周。
周圍叮叮當當響個不停,工人們正在忙碌地施工,好像是在修建一個廣場。
因為灰塵有點大,我們順著街道快速往前走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