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搖了搖頭,回道:“老兄,您自個兒清楚,這東西雖不假,可也絕非頂尖的玩意兒。您瞧瞧這青花罐子,雖釉色溫潤、青花發色深沉,可到底有些細微瑕疵。還有那對玉鐲子和玉佩,雖玉質上乘,工藝也不錯,但雕琢的技法並非登峰造極。就這行情,我出這價已經是很厚道了。”
他咬了咬牙,瘋狂的搖頭道:“不行不行,再加一點,再加一點!兄弟,您不能這麼壓價啊,我這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。”
我想了想,又伸出了五根手指,嚴肅地道:“就這了,我隻能加這麼多了。您也知道,這些東西都是剛從土裡出來的,少這兩年這貨我隻能壓著,沒法兒光明正大地出手。我這不是擔著巨大的風險嘛!萬一哪走漏了風聲,被帽子盯上,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。您要是覺得這價不合適,那您另尋高明,看看有沒有彆人敢接您這燙手山芋。”
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,猶豫再三後道:“兄弟,您這價還是低了些,我這心裡實在是過不去啊。”
我冷笑一聲,道:“老兄,您也彆跟我叫苦。這行的規矩您懂,風險越大,價就得越低。我敢接您這貨,已經是冒了大險了。您要是還不知足,那咱們今這買賣可就黃了。”
他狠狠跺了跺腳,道:“行,兄弟,就按您的價,但您可得保證,這事兒不能出岔子。”
我拍了拍胸脯,道:“您放心,隻要您守口如瓶,我這邊絕不會有問題。”
就這樣,價格敲定了下來。總價是一百五十個,可實際上這些東西的價值是能超過二百個的。
關鍵在於這剛出土的物件隻能給到這個價,我估摸這東西他掏出來都還沒過一個星期。
所以我這邊承擔的風險極大,不過是賺個辛苦錢罷了。
而且最重要的,還是那句話,一手永遠都是最低價的。
我打開了保險櫃。
一瞧,傻眼了!
錢不夠……
這裡麵就五十多個,也不知道伍作都買啥了,我明明記得之前大概是夠的,這可有點難辦了。
現在是晚上,銀行都下班了,沒辦法取錢。我先將五十個拿給了他,然後準備問問伍作看看有啥辦法。
我掏出電話打給了伍作……
“嘟嘟嘟——”
“喂,媳婦兒到家沒?”
她那邊嘈雜得很,好像七大姑八大姨都在。
我扯著嗓子喊道:“喂,話呀,能不能聽見?”
她低聲細語地回道:“聽見了,聽見了,你喊什麼?”
“我不喊你能聽見啊!你那邊怎麼那麼吵啊?”
“你呢?還有你剛才瞎喊什麼?我爸媽都聽見了。”
“我不知道啊,哈哈哈!”
“行了,什麼事?”
“那啥,前不久你不是能在網上轉賬麼,這網銀能轉多少?”
“恩,好像能轉一百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