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不久前,舍曲林在和六六大順組隊的時候,他們偶遇了山路上的一位村民。
那位村民npc在下山。
六六大順看到了就去問對方,雙喜村怎麼走啊大爺。
大爺看起來比較耳背,他困惑地啊了一聲,扯著嗓子用濃重的鄉音回道:“什麼雙?”
——“大爺!雙喜村怎麼走啊!”
——“什麼喜?!”
——“雙喜村!大爺我是說您知道雙喜村嗎?”
——“啊?什麼村?”
——“好咧沒事了大爺您慢走啊!”
——“那俺回村咧!”
平平無奇的對話就這麼結束了。
在詭異複蘇這款遊戲裡,因為npc的互動性太強、數量太多,經常會發生這類無意義的對話。
因此六六大順並沒有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,直到此刻,舍曲林在他耳邊提醒道:“那個耳背的npc。”
“是他?!”六六大順恍然大悟,“他怎麼來這裡了?!啊?難道他是來治他的耳背的?!”
那位村民在六六大順複雜的目光中,來到了沈君行的麵前,他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臉道:“沈大夫啊,我最近總是嗓子疼。”
沈君行平靜道:“張開嘴。”
這位村民配合地把嘴張開。
圍觀的六六大順憤憤不平道:“這不是能聽得見嗎?!”
“因為這不是真正的他。”舍曲林對上了那位npc全然陌生的注視,“而是它。”
“你可能會想,也許它就是得了怪病的他。”
六六大順似乎有些明白
了,但還是沒完全跟上舍曲林的思維,而是被舍曲林帶著走,不知不覺點了一下頭,“對,這個npc不就也染上村裡的怪病了?”
“想要證實這個猜測很簡單。”舍曲林轉過頭,對上六六大順的雙眼:“下山。”
——“好咧沒事了大爺您慢走啊!”
——“那俺回村咧!”
“網上的地圖是最容易修改做手腳的,但現實中捏造一個有人生活的村莊卻並不容易。”
“而且......”舍曲林忽然伸手碰了一下他的一側臉,那是唐鬱在他臉上曾經留下的痕跡。
雖然掌印已經消失了,但他的身體還記得。
記得那種轟鳴般的顫栗。
——“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討厭你嗎?”
“如果它真的是唐鬱選擇的結婚對象,那它不會不知道......”
——“我現在想了想,啊,大概是因為,我真的很討厭沒有正常感情的怪物。”
六六大順看著舍曲林一邊麵無表情地撫摸臉龐,一邊追憶般自說自話的樣子,莫名感覺到了一點頭皮發麻的……惡心?
就像他以前看法製節目的時候,看到變態的犯人自述自己犯罪動機時那種生理性的反應。
“不會不知道什麼?”六六大順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。
舍曲林沒有解釋,他並不想對競爭對手分享唐鬱的任何喜惡,“走,我們下山。”
舍曲林沒有解釋,而是催促著六六大順下山。
他們離開前,本以為會受到沈君行的阻攔,但沈君行依然在充滿耐心地問診著病人,似乎根本沒有將注意力投向玩家。
於是兩個玩家飛快地離開了。
“沈大夫。”嘴巴張了半天有些累了的村民問:“我的嗓子是什麼問題啊?”
“沒什麼問題,多喝熱水就好了。”沈君行微笑道。
這位村民也樂嗬嗬道:“那就好那就好!多虧了沈大夫您,把我耳朵治好了。”
沈君行臉上笑意不變。
囍雖然愚蠢,但在有作業照抄的情況下,還是不會把耳背這麼明顯的標誌記錯的。
但玩家實在愚蠢。
所以沈醫生貼心地治好了這位對照組的耳背,以防玩家真的看不明白。
現在看來,玩家比他想象中還要好用一些。
......
“叮——恭喜玩家成功完成任務【封棺】”
蜂鳥拿起錘子,用力敲下了棺材釘,將那個身上布滿了紅色藤蔓的怪物徹底封在了棺材中。
在她的身後,一堆領了黎生任務的玩家們同樣在努力將路上的一口口棺材封死。
每將一口棺材徹底封死,蜂鳥就看到每個棺材周圍的紙人數量增加。
越來越多的紙人站在泥巴路上、白燈籠下、嗩呐聲中……
這些紙人就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快速捏出——
本該是看不見的。
蜂鳥睜大了眼睛,她看到了一隻蒼白的雙手執著一支朱砂筆,在虛空中筆走龍蛇般落筆。
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注視,漆黑的天幕上,那輪慘白的月亮像是巨大瞳孔上的一點寒光,用餘光瞥了她一眼。
蜂鳥如遭雷擊,難以言喻的恐懼席卷了全身!
【玩家當前san值:5/10】
“怎麼了?”講師關切道。
蜂鳥低著頭,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縮小,她抓住了講師的衣角,顫聲道:“我知道了......”
“埋葬掉有紅色藤蔓的這些村民,會讓黎生的力量變強......”
“你是指黎生通過儀式的方式,用舉行葬禮的儀式,來蠶食另外一個詭異的力量嗎?”講師大膽猜測道。
蜂鳥用力點頭,一瞬間想到了村口那個有沈君行氣息的槐樹,“沈君行......很可能也在做類似的事情!”
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麼影響誰和唐鬱結婚的因素,很可能就是這三方誰在村裡占據的村民數量更多了......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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