暫且拋開眼下這個不怎麼理智的選擇,路明非對剛才發生的事也沒什麼概念。
不過從芬格爾一把把他攬進教學樓裡來看,想必是什麼很嚴重的事。
“是空襲嗎?”路明非左看右看,“還是龍族襲擊?龍族會空襲嗎?就是的,龍當然會飛了!”
他有些口不擇言,密密麻麻的說了很多沒用的東西。
同時他也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,偌大的校園裡,他從卡塞爾學院校門口走到宿舍樓門口,居然沒看見幾個人。
隻有他和芬格爾以及剛剛分開的古德裡安教授。
就算是暑假沒結束,也太不合理了。
他在仕蘭高中的時候,還能看見清掃操場或者跑道的義工。
“嘿嘿。”芬格爾忽然賤笑一聲,“師弟,還是讓我來告訴你今天是什麼日子吧!”
他拍拍路明非的肩膀,指著窗戶外的一處地方。
“看見那批身穿紅色作戰服,手持M4的人群沒有?那是我們學生會成員。”
路明非心想國外校風這麼開放的嗎,學生都能持槍入校了?這麼教育出來,怪不得能高歌自由。
他說不出話,隻能順著芬格爾移動的指尖掃視。
“對麵那批身穿黑色作戰服的,是獅心會成員。”
路明非大驚失色,自己居然衰到一入學就碰見了學院裡兩大社團的火並事件嗎?
他忙問,“老師呢?不管管嗎?”
芬格爾又把手指向辦公室方向。
隻見辦公室裡衝出來一批麵容嚴肅,神情認真的製服,似乎在大聲呼喊著什麼,要製止他們。
但僅僅隻是一個照麵,紅色和黑色都是抬槍就射,製服們在衝出辦公室的刹那間就躺下了。
真是自由啊。
路明非抹了一把臉上並不存在的汗,對麵連老師都打,那他這種三無選手不更是岌岌可危。
雙殺的想法還是先放到一邊,保命要緊啊。
原本寂靜到極點的校園忽然變成了戰場,每一棟建築裡都有人往外湧出,他們以服色分群體,每一人都帶著武器,見麵都是毫不留情地掃射,很多人在露麵的第一個瞬間就被撂倒在地。
槍聲震耳欲聾,路明非簡直以為他是在二戰的北非戰場上。
看見路明非一臉慌張,芬格爾笑著說,“明非你彆緊張,槍支裡麵都不是實彈,而是一沾就躺的麻醉彈。”
“這是咱學校特有的休閒活動,自由之日,隻是今年這方向偏向一點真人CS而已。”
休閒?而已?
路明非不禁想他到底進了一個什麼樣的精神病院,自由使用槍支,拳拳到肉進行戰鬥,原來也是休閒活動了嗎?
他完全說不出話了,隻能瞪大眼睛看著芬格爾。
芬格爾微微一笑,露出雪白的大門牙:
“明非,想不想跟師兄賺筆大的?”
“大的?”
“S級入學第一天乾爆獅心會會長,學生會會長夠不夠大?”芬格爾說。…。。
路明非忙擺手,“師兄,這種砍頭的活兒,還是彆帶我了。”
好在現在社會風氣變了,這話在幾百年前,就算不被皇帝聽著,被東廠西廠的兩位大人聽見,他路明非也是難逃一死。
他一縮腦袋,打算照著宿舍門口的分布圖,去找自己的宿舍安度今天下半天。
芬格爾一手就給他拽了回來。
“明非,你可是S級啊!試試唄?試試又不吃虧。”他拍著胸脯說,“我保證,那兩位絕對不記恨你。”
路明非心想原來您覺著我能殺死那二位?
“大不了挨一發麻醉彈,睡一下午又不吃虧。”芬格爾繼續勸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