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往的獸有挑著泥沙的、背著柴塊的、做碗胚的,還有些獸幕天席地的補覺。
之前挖的五個燒製陶碗的炭坑現在又增加了幾個,炭坑中木炭火勢旺盛,上麵烤了很多的肉串,圍坐的獸直勾勾盯著,不時的吞咽口水。
這是白時開創簡易版燒烤,甚至還用短小的空心樹節鑽了孔製作了方便撒調料的罐子。
烤串受到所有獸人的鐘愛,就是木棍上串著的肉塊太小,吃的不夠過癮,以至於炭坑上一直烤著肉串,除了往坑裡加木炭的時候,吃了一串就會迅速的補上。
這片地上空一直飄蕩著嗆鼻的香味,不僅有烤肉的香味還有辣樹皮和麻樹果的味道。
這些獸好像就沒有不喜歡麻辣肉串的,而且嫌棄部落附近的辣樹太少,特意去部落外尋了一大堆辣樹回來,麻樹果也摘了幾個藤筐的。
白時作為在場唯一的幼崽,選擇獵物的時候多選他喜歡的短牙獸,也會給他帶甜泥果和蜂蜜。
最後喜獲五桶辣粉和五桶麻粉,加上洞裡角野送來的他整個雨季都不用擔心調料用完的問題。
可以說這兩天除了在陶碗停止燒製後判斷是否燒製成功外,沒有其他必須要乾的活,那幾個上釉的泥碗也還在陰乾中。
唯有一點,就是他雖然沒在炭坑邊上一直守著,但是他的胸膛上也烤出了火瘢,也因此受到了其他所有獸的無限憐愛。
雖然都是遭受風吹日曬的小麥色的皮膚,但是白時的膚色比他們白,火瘢的暗紅色痕跡附在他略顯白皙的胸膛上,形成強烈的對比。
試問誰看得下去?
那些成年獸看不下去,角野更是試圖找些草藥給他塗上,白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攔下了,然後他這兩天吃的烤肉都是他烤的,白時隻能乖乖坐著等著他的投喂。
角野投喂的分量可不是白時平日的分量,那是恨不得他再多長一個嘴,嘴巴、牙齒咀嚼肉塊到了酸軟的程度,不過也是終於體會到了八分飽的幸福感。
大祭司、重石首領、角野、白時以及烏時圍坐在炭坑旁,角野和重石首領正在往肉串上撒調料,他們則是拿著肉串在啃。
大祭司咽下肉塊,閒談說起:“幼崽,陶窯裡的泥碗是今晚就停火,還是明早?”
白時也有些難以抉擇,“要不明早?”
而後說出自己選擇的原因,“陶窯裡的泥碗太多,還是多燒一會,我們現在已經有了五個陶碗的燒製經驗,就算不能像第四個陶碗那樣,像最後一個也是好的。”
以白時來看,燒製時間過長比燒製時間過短更容易找到合適的燒製時間。
大祭司也是更屬意這個時間,“那就明早停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