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準備在他離開算舊賬啊。
他索性坐到床沿,也將她抱坐到腿上,摸了摸她柔嫩的臉頰,“你說,我都聽著。”
岑霧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提起以前?
大概就還是有點在意。
她說:“高中的時候,你為什麼總對我視而不見?”
江懷笙笑了笑,“要從那麼久遠開始說起嗎?”
岑霧突然就開始較真起來,“要!”
明明年紀不小了,但偏偏總有種少女感。
江懷笙俯身在她白皙柔嫩臉頰親了口,“好吧,不過你確定是我對你視而不見?不是你對我嗎?”
“難道你忘記我交白卷那件事?”
岑霧說:“記得啊,怎麼不記得?你明知道我考不過你,你就故意交白卷,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。你知道我那段時間有多難過嗎?晚上做夢都是你,還全是噩夢。”
江懷笙雖然猜到她是這樣想得,但她現在自己說出來,跟他自己想象是完全不同的效果。
他很震驚也很惋惜地說:“你就沒想過,我是想讓你高興才交白卷。”
當然他也承認那時候他想法很幼稚。
沒想到她可能會因此難過。
岑霧其實後來也猜到是這樣,就嘟囔了句,“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呢?”
“你什麼都不跟我說,我怎麼會知道?”
“如果你那時候跟我說,可能我們當時就會在一起。”
“然後一直在一起,一起上大學。”
“到現在的話就能在一起很多很多年。”
“就不會像現在那樣——”
還要麵臨分離。
但後麵那幾個字她沒說出口,不想讓他再增加任何精神負擔。
此時男人卻將她臉轉過來,說:“你想那時候就跟我在一起?”
“是啊,不行嗎?”說完,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到底說了什麼。
那時候他們才高二,她竟然就想跟他在一起。
難道那時候她對他就——
岑霧到底是臉皮薄,眸光慢慢垂下去,手也本能地抵在唇上,像在思考,也像在為自己得出的答案震驚。